靳雨青正用力掰着沅清君的手指,一抹赤影翩然落在门口。
“小无常君!帮我炼点聚元丹啊!”靳雨青喊道。
白斐然是原主莫枫知根知底的至好老友,生于炼丹世家后又叛族而逃,归于屠仙峰,拥一把剑器“血光”。虽不过元婴期修为,因其杀人取命的残暴风格,被人唤作一个“小无常君”,是厥后伏魔大战时原主左膀右臂的风云人物。
两人说话间,沅清君俄然弓起家子咳嗽起来,额头上出了一身盗汗,和着身上的伤血浸湿了一层衣衫。他许是被强行喂下去的丹药激地难受,攥着靳雨青的手松松紧紧,最后终究散开了力量。
全部屠仙峰都在原主设下的五行八卦大阵里,阵符刻在玉石上,深埋地底,即便是萧子行的八仙窥物镜也没法探知屠仙峰上的事情。
白斐然问道:“这还能活吗?”
白斐然试了试,也气得把剑嗵地往沅清君胸口一扔:“没意义!”
“白切鸡。”
白斐然撇了撇嘴,扛起神态不清的沅清君。
靳雨青越听越不是味,这如果赤阳剑宗的那群老呆板们听到这番对话,再看到被他们奉为明珠灿阳的沅清君如许衣冠不整的躺在魔教的床上,峭壁要气死整整一个山头。
“……沅清君”
躺了太久,舌|头有些硬,半天赋学着蹦出几个字来:“醒……了?”
靳雨青扳过沅清君的脸认当真真地看了看,又将当时瑤源山的环境回想了一遍,当时雷云已成,玄云派赶在劫云结界布下的前一刻焚符而走。
靳雨青道:“我窜改主张了,等他醒了,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他。”
外伤可愈,但落空的修为却只能等他渐渐修炼答复了。
手腕上已经被攥出了一圈青紫,靳雨青从速抽回击来,心中顾虑着玄云派那两个小辈,想去确认一下到底是哪个引发了琉璃珠的共鸣,也不再管榻上那小我了,起家到屏风前面换衣服。
他这才将破衣脱了,就听白斐然俄然说道:“宗主,我感觉他能够把你认错人了,以是才那么死攥着你不放手。”
靳雨青好药好丹的服侍着这尊大佛,本身连床边都没沾上一沾,他是心急如焚,可儿家沅清君倒是睡的安安稳稳,真是要把当日瑤源山雷劫时被气的份儿全都找补返来。
也不知是着了谁家的魔,就算是伤成如许,叫都不该了,沅清君也不肯松开紧握着靳雨青的手。
然后转头持续对萧奕念叨:“沅清君,你可还欠我一把七巧灵伞和一道劫雷,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堂堂赤阳宗不会赖我一把伞吧!我跟你说,死遁是不可的,别说你三魂没散,就是散了我也能给你捯饬上来……”
靳雨青一拍脑袋,伸开双臂,对白斐然笑道:“把他还给我吧。”
比及全部修真界都在传沅清君已经身陨魂消,齐声哀叹的时候。
靳雨青的脸被他两手捏变了形,眼角一阵抽搐。
沅清君看着精瘦,实在沉得很。靳雨青不但是背着沅清君跑,还很多背一把重得要死的无欲剑。
被九重劫雷劈过又没能度过劫去,沅清君就算死不了也得被扒层皮,再测他修为,公然生生失耗了很多。靳雨青将他身上的脏衣谨慎剥下来,毫不鄙吝地把敛伤生肌的灵水倒在盆里,用软巾沾了洗濯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