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阳宗弟子们在他们这扇屏风后围坐起来,要了几盘当家点心和茶水。也不知是谁带头提了一句“沅清君”,他们就杂七杂八地逗起了嘴,从沅清君的剑法到沅清君的超脱,最后扯着扯着就扯远了。
两人在琅玡郡中玩耍憩息了几天,靳雨青馋嘴买了很多灵果点心揣在储物囊中,又御扇到东海孤岛之地摸索了几个小秘境,一起被沅清君逼着学了一套清心法诀,助他快速吸纳灵气,边一起打怪抢宝,捞得盆满钵满连修为也进长了一大截,才心对劲足地回到秣陵。
靳雨青恍忽有种在登记结婚的错觉,这类搁他本来的天下很难被承认的事,竟然在这里被人承认了,不由冲动得向这“登记员”道了好几声谢,甚么“万事快意、阖家幸运”的祝贺话都往外倒,直把人家搞得坐立不安诚惶诚恐。
他们不需吃喝,也无疾病,但是靳雨青却不是个能憋得住的人,日子除了修炼,还四周打抱不平、助报酬乐。
萧奕牵着他往山下走:“他如果分歧意,早就一剑飞来了,毫不会与你多说一个‘哼’字。”
只要漫无目标悠悠走在街上的两人,面貌与百十年前毫无不同,乃至更加仙风逸骨、漂渺出尘。
歪七扭八的笛声突然停止,靳雨青迷惑道:“萧子行?不不不,我如果上了你们栖霞山,一准要被你师父剁成肉糜给后厨炖汤喝!”
内籍殿的修士不竭地打量他们,用一段红绸穿过木牌,将它飞回。
“葬了他们吧。”
旁人不恼反笑道:“对,你毕竟是要证八卦大道飞升的嘛!”
不由问道:“如何了?”
不会吧,固然双修能让他温化元阳,莫非也能温化珠子?
“你葬他们做甚么,我正想如何清算清算吃了它呢!从速放下!”
“…………”这算个哪门子安抚!
固然眼下恰是个苦寒的夏季,城中大雪铺地,行人仓促的跑过将这一袭雪毯踩满了花斑,但这并无毛病它还是热烈不凡,充满了欢实的人气。只是一百年畴昔了,物是人非,就连当时靳雨青买过灵荷甜糕的铺子也换成了一间酒楼,阿谁自称“张三知”的老板早已经魂投地府了。
然后抱住萧奕的脸大大嘬了一口,笑道:“太棒了沅清君!”
“谢啦!”
他正暗里揣摩,俄然萧奕凑过来要掀他被子,口中连道:“对不起,要不我帮你弄出来?”
第二天。
靳雨青焦急:“如何了如何了?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