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豫章也不寻垫子,恭敬的对外祖与外祖母磕了四个头,也一样与娘舅妗子磕完头,与表亲见礼后,方才坐下说话。
谁料门别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谁家岳父有这等派头!快快与我引见一番!”
孟豫然见他一副假端庄模样顷刻浑身高低都不利落,扯了扯嘴角道:“你又不出门,又不进屋。大寒天儿的,站在风道上何为?细心冻病了,叫老太太心疼。”
孔耀辉还道:“豫章,还不过来见过魏御史!”
孟豫章转头一看,见是二哥孟豫然,忙做了一个揖道:“见过二哥。”
说来不但承平公府,四公八侯皆是如此。只宣宁侯因本身立了军功,掌实在权,还算松快,也搁不住人丁沉重,门下地盘捞的将要寸草不生了。现在,也就皇后的娘家,新封的寿宁伯有些蒸蒸日上的气象。孟豫章见此气象,愁的差点少年白头。
孟豫章脸一红,道:“还好,今后带来妗子看就晓得了。”
承平公先祖,乃当初伴着□□出世入死之人,他忠心耿耿、唯命是从,实乃□□第一亲信。待□□立得绝世功劳、安定天下后,自不肯虐待他,册封时便与了头一份儿光荣。现在公侯在朝上站班还是他家打头。无法子孙不肖,竟日游手好闲,把那上好的家业败的只剩下个空架子!
一语说的孔家高低都笑起来:“你倒好谈笑话儿,你媳妇哪会这个?”
都城,天下最繁华之地点,年前更是热烈到了极致。孟豫章漫无目标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平常爱逛的书斋来。不想此处也人满为患,一群身着直裰的读书人围在一处,也不知高谈阔论些甚,硬是将书斋闹出菜市场的氛围来。
提着礼品,带着小厮儿,骑着高头大马穿了半个都城方到孔家。孔家清贵,门上也无门房。年下开着大门,偶或有主子穿越来往。孟豫章跳上马来,抬脚而入。直至正房,见外祖一家人团团围坐闲话家常,恰一副夏季嫡亲图。一阵暖风扑来,把心中的沉闷都吹去了八分。
魏御史再次大笑:“好!好!这方是名流风骚!恨不能立等订交,便把他半子借我一日细说一二何如?”
孟豫章少年心性,想挤一回热烈。仗着个子不高,不惹人重视的就窜了出来。不想背面来人一撞,直跌入一穿戴朴实的美髯公的怀中。
孟豫章点头道:“写完了。”说着把特地带来的课业本子递上。祖孙两个看了一回功课,又切磋了些许学问,再安插下回的功课,每次来皆是如此。孟豫章又对孔耀辉道:“姥爷,我想去国子监……”
孟豫章拿了一个荷包出来递与孔姥姥道:“她扎的花儿,姥姥看好不好?”
孔耀辉感喟:“休同我讲,我乃外姓之人,如何做得了你家的主?你也莫急,做学问乃一世的事,殊不闻大器晚成?你且早哩!待你娶妻成人,我方好说得。”
本日也不知是不是日子不好,孟豫章一面暗骂浪荡子一面负气回家。路过其父孟二老爷的书房,深吸一口气,进门存候。哪知他父亲也拿着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