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就闹了,只爹爹累的很。妈妈且看吧,从明日起,家里要闹的你耳朵痛哩。本日既然人少,妈妈也歇歇。初二起,各处拜年走礼,只怕忙的觉也睡不好。依我说,把各处的礼品再拢一回,省的忙中出错。”
林贞见玉娘不大欢畅,劝道:“客岁喧闹的很,清平悄悄过上一年也好。明日初二便有热烈瞧了。”
“百姓送礼何为?”
春花插言道:“现在外头大家都赞爹是活菩萨哩!”
林贞笑道:“哪来的诰命?你姐夫又没本身考上,秀才还不是哩。便是捐官,也懒有人替你上报。诰命是圣上的夸奖,捐的闲官儿又有何功可赏?”
秋叶上前道:“提及金饰,我仿佛记得爹前日令人送了一大箱入库的,娘说要捡来看,一向不得闲,明天开了让我们瞧瞧呗。”
林俊问:“何事?”
“前日碰到你大妗子,换金饰哩。想是你表兄弟结婚,没钱置新的,只得熔了旧的娶新妇。我欲相帮,又怕她多心。”
“好精贵的物事,另有玻璃罩子。”夏禾道,“娘从速摆上!多喜庆呀!”
玉娘见他有成算,便不再说这个。伉俪两个也无甚话说,闷坐一回,林俊自去寻乐。玉娘无法,负气到林贞屋内睡了。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