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馄饨,没多久便吃完了。王氏看着那算命的拿着个旌旗晃闲逛悠地走了。孙大郎还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过甚对他爹道:“现在的算命先生,如何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孙大郎见他们伉俪俩严峻,觉得他们怕阿年缠着他们要肉吃。右手擦了擦鼻尖,笑着将肉放回桶里,嘴里还道:“没事啊阿年,要真馋肉,今儿到我家来吃一顿。”
阿年转了两下脑袋,忽得嗅到了一股熟谙的血腥味儿。她行动一顿,咽了一下口水:“肉!”
“我说错甚么了?”王氏挑眉。
萧绎也不美意义,只是王氏故意给他卖好,如何说也要买。
陈大河也不说,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只是这模样,更加勾得萧绎猎奇了,他瞅了瞅阿年,想着这小傻子究竟有甚么本事让人避讳成如许?
“闲不住就陪着我们说说话。”周氏也没含混,直接问了:“大江屋子那位公子,记起事了没有?我方才也看了,他头上的伤也好得差未几了吧。”
“那,那不是家里的东西。”已经析产了,那是二哥的东西,阿年现在是二哥的女儿,用二哥的,也是天经地义。
孙大郎捂着脑袋,嘻嘻直笑。虽说他立室已经多年,可这性子,还是与小时候差未几,从未变过。
那桌上王氏也搁了筷子,嘲笑一声:“可算是走了,哼,装神弄鬼的东西。”
“退一万步,哪怕他就是个泥腿子,转头给你家阿年做个童养夫还不划算?他俩看着还配得很,两人都俊。刚好,再过两年,也都能下地干活,半点不迟误。你不是说你家老二临终前把阿年的婚事也拜托给你了么,我看你也愁着阿年那小傻子多数嫁不出去,如果那公子是个式微公子,家里没钱了,恰好做个童养夫,你们家救了他,没钱可不就得入赘么。”
头一句朱紫,萧绎是佩服他的,只是后一句,萧绎盯着阿年瞧,只不管如何瞧,也没能在她脸上瞧出半点母范天下的贵气来,憨气和稚气倒是很多。思及她昔日的呆傻,萧绎不由有些怜悯那位被算命之人定下的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