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不爱听这些, 以是左耳进右耳出,浑不在乎地点了点头,俄然又想到昨儿萧绎忽悠她的那些话, 结结巴巴地问道:“大伯娘, 守孝, 是甚么?”
先前那话也就是对付阿年才说的。古礼确切是要守孝的,县城那块的富朱紫家也有这个民风,只是村落里却并不非常兴这个。
“谁说不是呢。”李氏说完,又感觉前一件事更好笑些,“你说阿年那脾气,一棍子下去也不见她叫一声,常日里慧娘欺负她,向来没听她抱怨过一句,连告状都不敢。这回,如何偏就和那公子过不去呢。”
萧绎则躺在床上生闷气。他这会儿也才吃过早餐,吃饱就躺着,浑身都不舒畅,但是一想到出去就要看到阿年那小混账,他甘愿身上不舒畅。
她故意看笑话,等着阿年更对峙到几天。
“守孝!”阿年仍然是这两个字。
萧绎咬牙切齿,狠狠捶了一下床沿。
王氏翻了个白眼,也感觉嫌弃,遂同李氏一道进屋纳鞋底。
阿年抬头看她, 指了指本身:“阿年, 要守孝么?”
他翻了个身,朝里头睡去。
萧绎摸着脸,内心憋屈到了顶点。即便没有影象,萧绎也敢鉴定,这必定是他头一次被人打,还是被女人打。右边那张脸现在都还疼着,也不晓得她是如何打的,动手又疼又狠,还一点儿陈迹都没有留下。
阿年指了指自个儿的屋子。
“还能有甚么味儿,归正都不好闻。”李氏塞给阿年两个水桶,让她去河边打水,一面催她走,一面跟王氏抱怨道,“这丫头,成日里就喜好玩那些不晓得从哪儿捡来的东西,黑成那样,也不嫌脏。”
“也是。对了,爹娘可起来了?”
她一日不肇事端,一日不惹爹娘活力,李氏便阿弥陀佛了,那里还希冀着她守孝。只是,家里人都感觉阿年是个小傻子,向来也不会跟她说这些话,以是李氏今儿听到了,倒也怪奇怪的:“这话你哪儿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