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那厮,勾搭燕人,攻我城池,竟然还敢派使臣过来?”齐王肝火冲冲,指着楚国的方向,一顿怒骂:“来人,将使者五马分尸,挂在城门上!”
周勤的嘴角悄悄一笑,一对三角眼睨视着齐王,大声道:“我家楚王想叨教大王,田子云薄情寡恩,杀了我楚国太子,又擅自逃回齐国,大王觉得该当如何措置?”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哼,还能有甚么要事?楚王杀我三千懦夫,本王杀他一个使者算甚么?”
齐王更不说话,阴着脸,一双眼神如刀一样,狠狠剐了田子云一眼。
周勤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又理了理衣衿,但这么一闹,仿佛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大王,我家楚王派鄙人过来,自是有化解仇恨的意义,还望大王能秉公措置。不然的话,我国的淖齿将军已经领兵在来的路上,到时两国兵戎相见,只怕不好结束。”
战国期间的使者,代表国度出使,最看重的就是划一的邦交职位。
沈禾由此想开,越想越感觉周勤的做法,到处都是马脚,但当时世人都被周勤的气势唬住了,聚焦在周勤说出的“惊天究竟”上,哪有人归去思疑周勤的身份。
“甚么?!”这回轮到田子云和沈禾大吃一惊。
“是啊,父王。”田法章从速插嘴道,“楚王派使者过来,会不会是有甚么要事?”
楚国使者三十岁摆布,名叫周勤,身材颀长,长着一对三角眼,看起来非常夺目。
“你这个假货,休在这里妖言惑众!”沈禾已经忍耐不住,大步上前,拽着周勤的胸口道:“说,你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沈兄,那楚人是假的。”
沈禾惊奇地看了田子云一眼,后者心中的吃惊程度,涓滴不亚于沈禾。
可此人的身份没有一点马脚,要如何揭穿他?
“不要……快放开……快放开我!”周勤涨得满脸发红,手脚乱踢,几乎要断气。
“来人,带周先生下去。”齐王一挥袖,当即有几名内侍带着周勤下去了。
这楚国使者如何跟田子云说的完整相反?
田子云和沈禾相视一眼,只感觉头大如斗,不晓得如何会平白无端冒出一个楚国使者来?
“何事?”
“此人必定有鬼!”
齐王听到这里,神采才缓了了一些,摆了摆手,道:“楚王的意义,本王晓得了。周大人临时在城中住下,等考虑好了,自会告诉周大人。”
没想到那周勤比沈禾还要气愤,当即暴跳如雷:“对,另有你,你就叫沈禾是吧!你这个虎伥,我家太子也是因你而死,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甚么?!”
“多谢大王。”周勤如获重赦,当即昂首叩拜,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混账东西,你在胡言乱语甚么!”沈禾怒道。
“大王冤我,周勤哪有胡言!”周勤的神采就像翻书普通,就变就变,已经换了一副平静了仪容:“敢问大王,您可看过文书了?”
沈禾想起周勤临走前磕的三个响头,不由眉头暗皱,如果周勤真的贵为楚国使者,如何会向齐王行此大礼?
这些禁卫军没有齐王的号令,可不敢让这个楚人有任何不测,立即将沈禾团团围住。
世人固然没有看过楚王的手札,但统统人几近都猜获得,楚王信中的意义,必定是要将让齐王把田子云送回楚国,以报杀子之恨。
只是,现在为时已晚,这个时候去思疑周勤的身份,已经没有人会信赖了,统统人都只存眷别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