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又退了两步,还是嘴边挂着笑:“我有位朋友不知如何获咎了雷帅,让雷帅你羁留在营中,他叫颜良,是袁绍部将。我想请雷帅看在袁将军的面子上,放过他一马,如许今后在冀州谁也好见面,不知雷帅意下如何?”
听他这么一说,莫非他跟袁绍有仇?
陈诺悄悄抹了一把盗汗,好家伙,如果被这肆意一锤砸到,那还不是非死即伤啊。
韩馥皱着眉头,看看他们满身高低奇特的装束,也即明白他们是扮了他府上的家兵混出去的。
雷公惊呼一声,嘟囔道:“谁叫他一向要讨要甚么颜良,你不是说袁绍是你陈大哥的仇敌么?我莫非放走你大哥的仇敌?”
他此话一出,他身后就有四小我抬了一对铁锤出去。铁锤有如灯笼般粗大,看他们抬时吃力的模样,一只少说也有一百来斤,而雷公捏在手上如同手提婴儿,底子不费吹灰之力,实在骇人。
没有听到来人恭敬的回应,反而是咿呀一声,屋内光芒一下子暗了下来,门被人封闭了。
先前一刻或许并没有想起甚么,但韩馥俄然想到陈诺和孙轻都已经是他的敌对权势,他也就不觉的紧了紧身子,头额上顿时虚汗直冒:“你们,你们如何来了?俄然找我何事?”
黑山此次来了七八千人,加上颜良的散卒六七百,也就上路了。固然紧赶慢赶,到底让赵浮、程奂他们的军队赶在前面,入了冀州城。
为了不引发韩馥的恶感,陈诺将军队驻扎在城外几十里处,一时没有冒进。
他本来觉得此来黑山会碰到一两个熟谙的人,也好不费吹灰之力带走颜良,眼看是这么一名他从未见过的黑大汉,他也只得悄悄抹了一把汗,自认不利。
眼看赵雪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唯有不断的躲闪着对方狠恶的守势,陈诺心头大骇,手悄悄伸进袖子里,触到了袖子内里藏着的那把匕首。
未几时,帐外俄然传来惊雷般的大笑声,笑声由远及近。
顿时喝采声与唏嘘声齐起,有人喝采,有民气惊。
一人谨慎的掀起轿帘,往轿内望去,以确认他们的目标被击杀。
程奂也是迷惑不堪,是啊,陈诺会在那里?
孙轻听陈诺把事情前后一说,一拍脑门,说道:“啊呀,我还觉得陈大哥一向在韩馥军中,而韩馥又跟袁绍是死敌,我还想着此来为陈大哥你出口恶气,以是就抓了颜良。这么看来,是我们莽撞了。”
雷公鼻子一哼:“袁绍是吗?本帅为甚么要看他面子?若不是他,我还不想请那甚么颜不颜的到本帅营中来呢!”
赵雪但是忍了他好久了,眼看大哥哥陈诺被这厮一步步紧逼着,她也是忍无可忍,俄然伸手从中间夺过来一支铁剑,将陈诺往身后一拉。她则踮起脚尖,舞剑迎上。
“慢着!”
喊杀声顿起,杀出来很多蒙面之人,他们手执利器,冲向他们独一的目标——官轿!
赵雪轻呼一声,顿觉虎口剧痛,持剑的右手因为蓦地受力,已经开端颤抖起来。
他微微一笑,伸出的手缓缓退了出来。
陈诺一听,看来孙轻是不晓得他已经转投袁绍的事情,以是才闹了这么多曲解。看来不把事情说清楚,曲解就没法解开了。
这把锋利的匕首就是他跟麹义结义时对方送给他的,前次在袁营遇刺就是仰仗它杀敌脱困。他刚才进营时,固然将随身照顾的兵器交了出去,但这支匕首却被他决计藏在了袖子里。
韩馥一时没有看清楚,但事觉蹊跷,从速进步了嗓门,喝道:“大胆!谁让你们关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