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瑜笑而不答。
青瑶淡淡的扣问，“姑姑，你的月信是否没来？”
明瑜见她态度奇特，便问：“如何了？”
那寺人没敢接话，却也没开门。
宁妃凤眉一挑，“本宫奉旨协理后宫，在宫中行走竟还要看你们这帮主子的神采！”
宁妃叹道：“自打娘娘入宫后老是多难多难，却不知何时是个头。”
明瑜却不信，“我瞧你跟她干系倒是挺好的。”
青瑶天然没把明瑜有孕的事奉告她，只道：“姑姑身子不好，想必被那些主子们剥削对待，娘娘明日一早必然送些补品出去。”
明瑜不觉得意道：“我的月信老是不准的。”说完才认识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青瑶问，“你的意义是……”
两人来不及多说，宁妃在内里催促，“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归去了。”
明瑜怎瞧不出好她的失落，年纪不大，心机倒敏感，不过心中倒是欢乐的，起码青瑶在乎她，她不是也为秦宛翎的事吃味么，想起这事，明瑜心不足悸道：“你怎的如此大胆，竟敢帮秦婕妤接生。”
青瑶也是无法之举，“我只想来看你。”
青瑶苦笑，“子睿哥哥公然是圣手，竟是将你身子调度好了，姑姑你有了嫡子，倒是不消我操心了。”
青瑶晓得她是打趣话，还是委曲起来，“明显是你对乐平长公主那么好，长公主亲口跟我说，她喜好你。”
别说偏门，哪怕狗洞，青瑶也情愿钻，悄悄拉了拉宁妃的衣角，宁妃也不甚在乎，点点头，“还不快开。”出来之前，宁妃让夏荷赏了银子，几个寺人得了好处，还是交代了一句，“娘娘还请快些出来。”
为首的寺人道：“娘娘不若把衣服交给主子，主子送出来便可。”
青瑶见她干呕不止，搭上她的脉，神采变了又变，最后看着明瑜沉默不语。
青瑶换上宫女的衣裳，随宁妃前去坤宁宫，公然也被保卫拦住。
宁妃冷声喝道：“这里是坤宁宫，却不是刑部大牢，皇后娘娘只是被皇上禁足，却不是极刑犯，连看都不能看！皇后一贯多疾，如果在坤宁宫出了事，你们替本宫担责吗？”
青瑶内心虽难受，又怎会怪她，“姑姑有孕是丧事，我只替姑姑欢畅。”
几个值夜寺人面面相觑，脑袋凑一块，筹议一番后道：“宫门的锁一贯由黄副总管保管，宁妃娘娘若要出来，主子只能翻开偏门。”
宁妃道：“本宫是来给皇后娘娘送几件御寒的冬衣。”
青瑶点头，“长公主岂能摆布我，只是不想自欺欺人罢了，并且我也不肯看你被禁足，谁知三个月后，又会如何窜改，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真有事，你觉得我还能保全吗？”
宁妃只扣问了几句，就道：“臣妾在内里等着，你们说话。”
宁妃看到她，总算是松了口气，“姑奶奶，你再不出来天都亮了。”
明瑜还沉浸在不成思议中，待认清究竟后，其中滋味才随之而来，喜的是她终是有了孩子，悲的是这个孩子非所爱之人的骨肉，不由得握住青瑶的手问：“瑶儿，你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