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研目光微微闪动,颇感惊奇,不过并未多问,伸手招来一个小厮,俯身在他耳畔低声叮咛了几句,那小厮点头退下,没过一会儿,就取来了一千五百两的筹马。
话音落下,苏玉楼面色安静的将代表着一千五百两银子的三个筹马全数押在了大上。
苏玉楼略作沉吟,随后点头点头道:“好吧,女人既然美意相邀,我焉能有回绝之理?就费事女人替我换一千五百两的筹马来,不过有言在先,仅以三局为限!”
乌黑的象牙骰子,猩红的六个小点,不偏不倚,呈品字形摆放。
小丫头笑的见眉不见眼,高兴的不可,小手晃了晃,先翘起食指,对苏玉楼比了个“一”,接着五指全张,比了个“五”。
唉!
麋集!
苏玉楼抬眼凝睇着她,淡淡道:“那么现在呢?女人又瞧出甚么了吗?”
拿过托盘上的三个筹马,苏玉楼洒然一笑,望向劈面的柳研,柳研的脸上还是挂沉诱人的浅笑,笑得有些对劲,赌客们的神采则有些古怪,不太天然。
柳研黛眉微蹙,都说眼睛是民气灵的窗户,可透过对方那双吵嘴清楚,模糊放着光芒的眼睛,她却没有看出半点端倪。
第二个骰子,五点!
柳研开端坐正身子,素手拖着香腮,用那双和苏玉楼很像的凤眸打量着苏玉楼,巧笑嫣然道:“刚才倒是奴家看走眼了,竟然没能瞧出公子是位不漏相的真人。”
那深沉的黑,如同无星无月的夜幕,能够淹没人的心神。
这不是白日见鬼是甚么?
三局为限?
其他赌客们不耐烦了,纷繁出言催促。
苏玉楼笑道:“刚才柳研女人说赌骰子得考虑些来,那么此次我就玩个简朴的吧,就赌大小。”
瞧不清!看不透!
小厮持着放筹马的托盘,站在苏玉楼的面前,歉声说道:“这位公子,真是不美意义,我们赌坊前几日因为呈现过仿造筹马的原因,之前的筹马已经悉数烧毁,新做出来的筹马最小都是五百两的,还请你能多多包涵。”
一千五百两银子足以让浅显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即便是在寸土寸金的临安城中也能买一座豪华的大宅子。
“好吧,柳研女人不肯指导迷津,我也没法强求,这一局,我......买大!”
陆无双这半大丫头都能算得清的账,老而成精的赌客们又岂会算不清?顿时眼热妒忌不已,一赔一百五十,那就是足足一千五百两银子啊!
笑意垂垂收敛,柳研柔声说道:“公子,这回你但是押错了哦。”
第一个骰子,四点!
“哐”的一声,骰蛊倒扣在了赌桌上,柳研吸了口气,娇声道:“买大买小,诸位从速下注啦。”
起码在“听骰”一道上是个妙手!
赌客们陆连续续的开端下注,随之目光不约而同的瞧向苏玉楼,统统人都想看他此次到底要买甚么。
他虽说是刚巧,可语气却清平淡淡,仿佛是在说一件再是平常不过的事儿一样。
至于运气,去他妈见鬼的运气!
不得不说,柳研的手很美,但是......她摇骰的伎俩更美,骰蛊在她手中像只点头晃脑的矫捷游鱼,从左游到右,从右游到左,三个骰子猖獗的撞击着骰蛊内壁,比平常三十个骰子的声音还要来的清脆,像是暴风,又像是暴雨......
柳研好赌成性,可与平常赌徒分歧,她从不以赢钱为目标,只是喜好将一个个赌术妙手逼入绝境,并以此为乐,不然作为长乐坊大老板的亲mm,她又何必亲身了局做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