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女人,你且放心,我亲身去找那乾字号客房里的客人,好言相劝一二,让他将客房让与女人。”
跟在两人身后的玄衣老者翻了个白眼,自家少爷那横行霸道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只怕“好言相劝”是假,“危言打单”是真。
遵循王恒知以往的风格,当是一脚踹开房门,不过才子面前,还是得保持住本身的君子风采,千万不能自毁形象。
“这......”赵小二面色难堪。
很多人谨慎翼翼的从门口,窗户冒出头来,向着此处张望,很有看热烈不嫌事大的意义。
“滚出去!”
客房内传来一声轻赞,随之风骚涌动。
玄衣老者惊呼一声,伸手接住王恒知,别的一只手猛地抬起,粗糙的手掌上出现丝丝暗红之色,向着那股凛冽罡风平推击出!
“你这老头儿,还算有些本领!”
与之并肩而行的女子约莫有二十岁摆布,娥眉凤眼,琼鼻红唇,边幅清雅娟秀,是万里挑一的好色彩,唯独神采有些清冷,但配上那烟云也似的红色衣裙,却犹若云中仙子,不食人间炊火。
方才松了口气的王恒知目睹劲气来势汹汹,又不由将落下的心肝儿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一股凛冽罡风劈面拂来,王恒知毫无抵当之力,直接被风给掀飞了出去。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白裙女子沐云烟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得点了点头。
“请沐女人稍候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他们那位边幅风骚,身材风骚,连性子也一样风骚的老板娘就拎着小酒,去了人家屋里不止一次,很有那么一点“自荐床笫”的意义儿。
赵小二就是此中一员,现在的他正领着一男一女往楼上的客房走去。
轰!轰!轰!
赵小二也暗叫一声“苦也”,不过这一声“苦也”不是为他本身叫的,而是为那客房里的公子叫的。
他尽力以赴的一掌不但没有将风击散,反而被其震得连连后退,五内翻滚不休,丝丝鲜血沿着嘴角蜿蜒滴下。
王恒知神态殷勤道:“沐女人在潜龙榜上排名第九十三位,今后定是名震天下的大宗师,身份何其高贵,如果随便找个处所住下,转头让我父亲晓得,定会指责我接待不周的。”
这时,淡淡的脚步声清楚响起,由远及近,一道人影自客房内走了出来。
这位客人固然性子“孤介”,脱手却极其风雅,打赏甚么的从未少过,是位有钱的主儿。
就在赵小二满脸踟躇,筹思该如何作答时,白裙女子开口说道:“王公子,依云烟看来,你还是别难为他了,明日一早,我就要起家前去南疆,随便挑间客房姑息一晚就行。”
清雅平平的声音高耸响起,自屋内传出,王恒知面色微沉,欲在才子面前好好表示一番的他理也不睬,就要迈步踏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