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佝腰驼背,瘦骨嶙峋,穿戴一件极不称身的薄弱布衫,似不畏酷寒,一双手臂长的吓人,时不时的抓耳挠腮,活像一只登时行走的猴子。
其他两人闻言,也不由侧首望向了一旁环胸而立,身材魁伟壮硕,脸上覆着一张钢铁面具的高大男人。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敏捷淹没了这一片地区,好似闷雷转动,连缀不断,中间还异化着惊怒交集的叱呵,此起彼伏。
四人当中,独一的女性扬开端来,扶额娇叹道:“还是想想天上交给我们的任务吧,没有了方应看,我们怕是很难混进皇宫,更别说实施下一步打算了。”
而这一次,便换作了手眼通天的方小侯爷。
但见这柄神兵剑身凹凸不平,剑锋奇钝非常,剑脊曲折,剑尖倾斜,要不是剑上模糊有浓稠血光流转不息,披发着阵阵砭骨阴寒,仿佛与平常废铁无异。
“这小白脸的武功并不弱啊,如何俄然一下子就稀里胡涂的死了呢?早不死,晚不死,还恰好死在这紧急的当口上。”
“狭路相逢,强者生,弱者亡,固然很不甘心,然究竟便是如此,我也没有甚么好说的了,要杀......你就杀吧。”
但正如戚少商所言,娇花普通都带着刺儿。
过了一会儿,雷媚又收敛了笑意,盈盈上前,殷勤的替苏玉楼斟了一杯水,目光掠过置放在案上的血河古剑,眸中异色一闪。
皓月西落,晓星渐沉,晨光微露之际,苏玉楼才回到侯府,入了阁房,恰好瞧见雷媚素手托着香腮,百无聊奈的拨弄着一株插花。
言罢,方应看长叹口气,阖上双眼,闭目等死。
背负长弓的中年男人抬起手来,搭在弓身上,嘲笑道:“未知你想请我们去哪儿?”
血河古剑似通灵普通,“嗡嗡”颤鸣起来,猩红血光漫卷飞洒,活像是一只嗜血妖物,急不成耐的想要饱饮鲜血。
面具男人眼眸低垂,瞥了一眼方应看,正要开口,忽闻一道明朗的嗓音缓缓响起。
面具男人目中寒光更甚,沉声道:“你就是杀了方应看的人?”
双脚离地悬空,脖子被人掐住的方应看面皮胀红,神采俄然陡峭了下来,再也不复刚才的猖獗怨毒,怔怔的望着苏玉楼,少顷,他凄然的叹了口气,大有一种枭雄末路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