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招并未停止结束,燕诗二长啸一声,剑身上镶嵌着的五粒墨星脱剑飞出,化作几道乌黑冷芒,射向苏玉楼!
苏玉楼无法的摇了点头,道:“恐怕要让太师绝望了,圣被骗然对我照拂有加,但关于藏镜人的事儿,我是一点儿也不知情,更不想知情。”
凄厉的破空声响起,几张册页划过浑然天成的轨迹,向着苏玉楼飞来,似意在禁止他乘胜追击,重创,乃至击杀燕诗二。
苏玉楼内心腹诽一句,面带浅笑的望着几人,轻描淡写的说道:“几位肯不吝见教,苏某焉有回绝之理,不知你们几位是一个个的来,还是一起上?”
“侯爷是圣上的拯救仇人,又是圣上身边的红人,特许随便出入宫廷,觐见面圣,这份恩宠,即便老夫也有所不及呢。”
半是感慨,半是吹嘘的说着,蔡京忽空中色一肃,正色开口。
蔡京怔了一下,浑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燕诗二拔剑出鞘,灿烂光芒乍现,好似一片剑光汪洋流泄开来,因为过分刺目刺眼,连他手中宝剑的形状,是非大小、也被淹没在了灿灿光彩当中,辩白不清。
“这两门武功传闻是楚相玉的绝学,太师竟然能够弄到手,倒也可贵。”
蔡京抚着长髯,微浅笑道:“昔年‘绝灭王’楚相玉以这两门武功横行天下,罕逢敌手,正所谓宝剑赠义士,红粉赠才子,而像这类绝学秘笈,唯有侯爷这类武功盖世的人方可婚配。”
苏玉楼洒然一笑,乌黑衣袖波澜起伏般一抖,五粒墨星顺势飞出,将空中的册页打成了漫天纸屑不说,余势不减,挟裹着滚滚气流,恍若五条恶龙,朝着鲁书一扑去。
“圣上封我为清闲侯,顾名思义,人生活着,何必营营扰扰,得清闲时且清闲,除了武功以外,我也无所它求,醇酒,美人便可。”
收回目光,不再去瞧那让武林中人垂涎三尺的两卷秘笈,苏玉楼重新将木匣阖上,说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太师有甚么话无妨直言。”
“你说。”
“猖獗!”
沉吟少顷,苏玉楼微微蹙着眉头,说道:“太师所言不无事理,不过,太师说这番话,怕不止是向我倾诉隐虑忧患这么简朴吧?
苏玉楼挑了挑眉,惊奇道:“忧从何来?”
饮了一口美酒,润了润喉,蔡京缓缓说道:“老夫所虑者有二,一是这个构造非常奥秘,直属于圣上,内部信息不为外人晓得,且权限非常庞大,倘若为宵小把持,于江山社稷而言将是严峻隐患。”
“上面的人完善礼数,侯爷勿要见怪......不过,侯爷如果手上得空的话,无妨替老夫好生经验一下这几个家伙,也好让他们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收起自个儿不值钱的傲气,免得今后出去给老夫惹事儿。”
“二来这个构造的成员绝大部分是由江湖中人构成,这些人身怀绝艺,自是不成多得的人才,但夙来目无国法,百无忌讳贯了,就像是剑之双刃,既可伤敌,亦可伤己,不得失慎重考虑啊。”
剑锋呆滞!
都丽堂皇的大厅被这灿烂剑光一照,顿时变得“蓬荜生辉”。
五指微拢探出,直朝那足以分金断玉的剑光而去,仿佛燕诗二手中的剑是一朵鲜花,一片绿叶,而他的五指才是剪刀,一发挥便可撷叶飞花普通!
说话之人不是刚才的高瘦男人,而是他身边头插鲜花的男人。
深吸口气,蔡京拥戴着说道:“侯爷说的极是,人生苦短,又何必自寻滋扰,也罢......本日可贵与侯爷会晤,我们不谈公事,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