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歇下时天就已经黑了,此时更是已晚。颜越、欧阳兰二人走后,朱自平闲着没事便打坐起来,却在这时,忽听隔壁传来一阵女人的叫声,异化床板的咯吱声。那女人一会叫声连连,一会又好似哭道:“三爷,饶了我罢……不可了、不可了,我要死啦,啊……”一阵“砰、砰、砰”的撞击声传到耳里。
然后便是同业去九华山的路上,先是在繁昌碰到九华西宗的四个和尚,救了烟儿等人,后在铜陵碰到张清陵三人和广净方丈,蒲月初七在青阳,熟谙大痴道人和不成和尚,他二人与广净的打斗,使本身的“相通四式”得以晋升;蒲月初九,九华山上不测碰到朱叔叔,又帮忙道枫小和尚获得九色莲花……此时想来,自是感慨不已。又俄然想起朱自平,这么多年来,每晚和他一起静坐练气,不知他在内里如何了?
王厚也是流下泪来:“爹、娘,孩子碰到龙卷风,如果不是阿呆救了我,我……”王员外半天说出一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只见王长波仓促向渡口走来,听到有人喊他,凝神看去,也是欢畅不已:“王厚!你真没事?前次可吓死我了,厥后传闻阿呆爬到你家,腿上缠了个布条,上面说你没事……你到那里去了?”
朱自平这时碰到了很大的费事。朱自平、颜越、欧阳兰三人从朱家村出来,租了辆马车往西安府,一起上九华西宗倒是没再跟来。二十多天后马车出了河南省西峡县,颜越非常欢畅:“大哥、欧阳mm,我们已经到了西安府境内,再有十天便可达到,前面就是商南县,我们今晚就在那边歇脚。”
王厚走出船舱,站在船头,想起一个多月前,本身也是在这船头被龙卷风刮飞,直到现在又站在这里,固然只要四十几天,却似过了好几年普通。柳晗烟也走出船舱,扶着王厚的胳膊:“书白痴,这湖比我们那儿的大海可安静多了。”
第二日,三人持续赶路,车夫对这一带的路况非常熟谙,此时进入西安府境内,更是连抖缰绳,马鞭甩得啪啪作响。
王员外和王李氏刚从田里插完秧返来,听到王厚的声音,王员外愣在那儿目不转睛,王李氏走了出来,捶着王厚的肩头,哭道:“厚儿,你去哪儿了,娘都担忧死了,要不是阿呆送信,我和你爹还能活下去吗?”
王厚叹道:“如果真的安静,我也不会赶上你了……烟儿,你看这湖面此时风平浪静,可倘若风波起时,也会让人惊骇,如同……如同你起怒来,会让人惊骇……哎呦!”倒是柳晗烟一拧他的胳膊,笑道:“让你胡说,你如果不惹我,我自是、自是听你的。”
朱自平暗怒:“又是甚么人在欺负女子?”当下跳下床走出门外,拍着隔壁的门板。一个男人的声音喝问:“谁?干甚么?!”朱自平冷哼一声:“无耻之徒,给我滚出来!”
“呸!”室内女子点了灯,头混乱地跑到门口,俯身搂住三爷,叫道,“三爷、三爷,你醒醒,可别吓我……”
赶车的是个老江湖,见架式不对,从速勒马跳下车,双手捧首蹲在路边。只听一个膀大腰圆、长着络腮髯毛的男人喝道:“小子,伤了我们三爷,还不下来受死!”另一人也粗声喝道:“张堂主叫你们滚下来,你们耳朵聋了?”
半晌,门快速翻开,一道亮光刺了过来,朱自平早有防备,后撤一步避开刀锋,陨阳锏举起,一招“吊颈刺股”点中钢刀,“当啷”一声钢刀落地,脚下并不断顿,抬起一脚踢中那人小腹,那人“啊”的哈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