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訬婧从速道:“西循分舵周訬婧有要事求见华神医和帮主。”就听上面有人呵呵笑道:“欧阳老儿,可贵平静两天,这就又有事了……龙儿,将绳索放下去罢。”工夫不大,绳索垂了下来,周訬婧看了王厚一眼,伸出左臂拉住绳索,身子一荡已是升起一丈,再一荡又是一丈,王厚赞道:“周女人好身法!”
王厚明白过来,躬身笑道:“华前辈,若不是我,峰下的小王子已经放火烧山了,你说我是不是扫把星?”
山道上,两骑快马飞奔而来,顿时之人皆身穿白衣,戴着道笠,蒙着面纱,不一会两骑到了“鬼见愁”石碑前,翻身上马,将马拴在林间。王厚天然不能发挥踏风步,与周訬婧拾阶而上,路很险却难不住周訬婧。
周訬婧也不答话,身子冉冉升起,很快就到了峰顶,王厚装模作样的拉着绳索,一点一点向上蹭去。上了峰顶,龙儿将绳索收了上来,周訬婧和王厚取下道笠,石屋内咦的一声:“小友如何来了?”是欧阳帮主的声音。
周訬婧闻声出来,向上走出未几远,就见王厚站在峻峭的绝壁边上直招手,却不见小王子等人,心生迷惑,走近才看到地上躺着五人,恰是小王子和他的四个部下。周訬婧不由肝火陡升,上前狠狠踢了小王子一脚,见他动也不动,惊道:“王公子,你杀了他们?”
工夫不大,忽听一人大声喝道:“站住,小王子在此,你是甚么人?”只听王厚哑着嗓门:“你们是甚么人,在这里吵喧华闹,还不快滚?”紧跟着一阵沉寂,王厚的声音又道,“周女人出来罢。”
王厚翻开折扇,悄悄动摇不肯再说话,内心暗道本身那日见欧阳帮主,应非霸道无礼之人,不知他会如何措置此事,若他执意掠取,那我就将黄金令牌还给他,今后也不欠他甚么。想到这里便道:“周女人、邓掌柜,你们想见欧阳帮主,我现在便能够陪你们上鬼见愁。”
一个孩童的声音道:“我已经跟你们说了,我师父不在峰上,师父的端方,除了茶马帮的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上峰,你们快快分开。”王厚听出是龙儿的声音,暗想:“莫非欧阳帮主和华神医真的不在上面?……这小王子咄咄逼人,惹人生厌,华神医不肯见他也有能够。”
王厚摇了点头:“前天下午在鬼见愁上,贵帮的顺德舵主岳氏兄弟俩人试图逼着华神医交出忘忧茶,筹办用来暗害盐帮。贵帮人多,出几个好人在所不免,但依如许的作为,实在有辱天下第一大帮之誉。周女人、邓掌柜,此事本与我无关,但我忍不住还是直言,不要做出伤天害理、有违江湖道义之事。”
“小丫头,在我华神医面前,你这话可比打我、骂我都短长。”华神医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瓶子,从中倒出一粒,交给周訬婧,“归去让你爹服下,如果明天还不能蹦蹦跳跳,我就给你叩首。”周訬婧欣喜地接过。
两人紧紧相贴,周訬婧被他搂住腰肢,即便脾气再大胆,此时也不天然。王厚见她扭捏,反应过来,从速松开手臂,两人侧耳聆听,果听上面传来“咚咚咚”的撞击声,随后一人怒骂道:“华老头,你再不拉我上去,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里!”
“龙儿!我们是茶马帮的,求见华神医,把绳索放下来。”王厚大声叫道,不一会上面孩童的声音问道:“报上你们的名来。”
华神医沉声道:“欧阳老儿先别说话,小子,老夫来问你,你是不是扫把星投胎?”王厚茫然不解,华神医续道,“你每次来都给我带来费事,前天你来,那兄弟俩来拆台,明天你来,峰下又来了甚么小王子,你不是扫把星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