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会长、刘岛主对望一眼,昨晚他们接到赖门主的快马禀报,得知绝情帮首要来福州,极有能够与鄱阳帮一起,天然非常慎重,为此筹议了大半夜,想出很多对策,包含一旦动起家来,如何攻、如何围、如何退,都想得很详确,没想到事情停顿会如此顺利。
王厚哦了一声,连声问道:“陈舵主情愿赔偿丧失?这不太好吧?你能拿多少出来?”陈舵主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做出“八”的行动。杨帮主叫道:“八千两?那如何行,我们这批货色但是十万两采办的。”
王厚甩甩手,笑道:“这些人也够懒的,倒现在才来反对……杨帮主,你的眼泪抹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杨帮主苦着脸道:“我那是真悲伤,这些但是我们鄱阳帮身家性命地点,能舍得吗?”
他们退出后,山林里一下涌出好几千人,有人道:“他们一百人都不到,我们来这么多人干甚么?这也太慎重了吧?”“你没看到盐帮的陈舵主也在?我们不来这么多人,如何能镇住他们?”“阿谁戴道笠的人就是绝情帮主?看不出有甚么武功呀,竟然能从顿时掉下来。”“那叫真人不露相,前次我亲眼目睹他两招之下连败我们三大妙手。”“有屁用,再短长的妙手也敌不过我们这么多人,他不是乖乖缴械?……”世人群情纷繁,将码着十六辆货色的马车持续前赶。
陈舵主劝道:“帮主,他们提的两条也不算过分度,我们相遇一场,我盐帮固然不敷裕,也能够赔偿杨帮主一些丧失。依我看,这货色如果不托人帮手,必定没法出海,往回运的用度也是够大的。”
陈舵主看向刘岛主:“我和绝情帮主一见仍旧,不要说我盐帮还能拿出来这些银子,就是拿不出来,乞贷也要交他这个朋友!”王厚闻言赶紧抱拳。
潘会长不睬他,接着道:“第二个前提,绝情帮主打败我们三人,武功的确很高,我们内心都佩服,但以武欺人我们绝做不出来,以是他要向我们报歉。”王厚忍不住放声大笑,越笑越感觉好笑,竟然翻身上马,捂着肚子笑蹲在地上。
“大丈夫要言而有信,岂能出尔反尔?哈哈哈……陈舵主不消担忧,有我这个特使在呢,怕甚么?杨帮主,你只需留下伴同出海的人,其他的人让他们返程吧。”杨帮主应了,留下一名长老和十个部下,其他三位长老和四十人全数返回南昌。
潘会长道:“既然陈舵主如许说,我们只提两个前提:第一,景德镇郑老头杀了我们十七人,每个兄弟抚恤金一万两,成果让绝情帮主搅黄了。我们从庐山返来颠末南昌,正都雅到杨帮主在装货,暗中探听,晓得要走这条线路,我们预算了一下,货色的代价十万两摆布,如果运到西洋,差未几能值十七万两,以是我们要以这批货来抵销十七条兄弟的性命。”
杨帮主眼中焦炙之色更浓,只是绝情帮主都如许说了,他纵有十万个不甘心,也不敢说甚么,不然一旦绝情帮主甩手不管,这批货色可就血本无归了。踌躇半晌,抹了一把眼泪:“帮主既然如许说……也只能如此。”
王厚纵声大笑:“真是无耻之极,甚么无耻的话都让你们说得好听了,甚么靠海吃海?明显就是蛮不讲理的地头蛇!甚么向人家讨个说法?明显就是趁着人家办丧事疏于防备,筹办打个措手不及!甚么叫天时天时人和?不就是仗着人多想要强抢,你们不去探听探听,我绝情帮主何曾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