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布理也明白他担忧的是甚么,出殿后分拨人手先去多尼和钱昭的住处。
班布理低头答道:“福晋不知所踪。”
冷僧机答道:“皇上太后不必担忧,摄政王毫发无损,只是豫亲王受了点伤。”
“不知殿下安好否?”冯铨浑身一震,体贴肠问道。
在他说话间,一队全部武装的护军已转过照壁进了院中,领头的军官上前向他拱手道:“大学士恕罪,本日逆贼于城中反叛,卑职身负王命,巡查东城各处。”
福临深憎多尔衮,心想他如何如此命大,却不得不咬了咬牙,言不由衷隧道:“幸而十四叔吉人天相。豫亲王没事吧?”
冯铨这时才发明她从刚才起就穿戴他女儿的衣裳,怪不得看着眼熟,幸亏没犯胡涂,不由松了一口气,笑道:“无妨,小女奸刁。”
乌巴海望了他一眼,快步走进书房,径直往阁房而去。
“我么,无关紧急之人。”钱昭打了个哈欠,笑道,“困了,我去与你女儿睡一屋。”
班布理半晌厥后禀:“回主子,那刺客另有翅膀,刚才弓箭攒射,其翅膀已伏法。”
乌巴海呆了呆,瞧那娇俏稚弱的少女抓着冯铨的袖子,暴露半张脸来,猎奇地看他,心道,不愧是大学士家的令媛,公然人才出众。他摸了摸鼻子,为莫非:“获咎了。”
“冯大学士好雅兴。”
多尔衮在殿中传谕旨于步军统领衙门,令全城戒严,此时也仓促赶来,问道:“如何回事?”
“笃笃”叩门声传来,冯铨左手捧茶,右手提着棋子,头也不抬隧道:“出去。”为显廉洁,他家偌大一个宅院,只要十数名仆人使婢,大多已入梦,会在此时拍门的定是跟从他多年的老伴当。
“冯学士向来最识时务,如若不然,别怪事发以后我等胡胡说话!”钱昭捧起茶盏打断道,“我们不过求个居住之所,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可要叨扰了。”
待其完整退走,老仆上前问:“老爷,这是如何回事啊?”
多铎心中不安,不顾肩伤亲身带人直奔偏院,待他赶到,那处已是灯火透明,班布理迎出来禀道:“主子,折了两个侍卫,三名寺人一死两伤。”
冯铨肃容道:“别多问,那屋里的就是二蜜斯,记着了?”
少女娇柔清澈的传来,让他大吃一惊,蓦地昂首看去,见两男一女已进了他的书房,殿后的肥胖青年顺手将门关上。三人描述虽不凶暴,但半夜半夜非请而入,哪会有功德,心下惶惑,强自平静道:“你们是何人?”
乌巴海笑道:“幸而王上无恙。”
一道黑影穿窗而入,快若闪电,利刃的寒光逼到近前,多尔衮才来得及反应,侧身反手抽刀而出,“当”地抵挡住致命一击,然只挡得一记便觉手臂酸麻,来人体力之强让贰心中凛然。多铎本日朝服,便未佩刀,见多尔衮遇险,也顾不得其他,一脚将桌踹向来人,展臂将兄长挡在身后。
“爹!”那少女冲了出来,躲到他身后。
冯铨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笑着回礼道:“将军辛苦,不知如何称呼?”
亲卫已给他做了简朴包扎,多铎皱眉道:“皮肉伤,不碍事。今儿是我忽视了,明日朝会自当请罚。”
老仆一脸茫然,小跑着追在那军官身后。
书房以外,几十名护军已散作几班,对学士府详做搜索。冯铨问:“敢问将军,不知这反叛的逆贼犯了何事?竟如此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