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握住他的手,悄悄挪开,道:“今儿如何白日得闲?”
多铎抽松了她大襟处的系带,一扯就拉开了,道:“我喜好这衣裳……”
钱昭今后仰了仰,道:“既留下,不如找些事儿做,陪我下棋如何?”
钱昭自顾穿衣,见他尤有愤懑,便道:“那,下回不咬了。”
钱昭坐在小厅竹榻上斜倚着窗台,厅中茶桌之旁,有一小泥炉,白茫茫的水汽儿从壶嘴冒出来,在室内氤氲满盈。
被他这么瞧着,她仿佛也生出感到,转头望过来,见是他,微一错愕,便起家驱逐。
牧槿拉了拉小圆,跟在他身后,边走边答:“回王爷,方才已用过了。福晋刚去园子里散了步,这会儿正烹茶呢。”
多铎转头看了看竹榻另一头摆着的旗桌,道:“好,不过得有彩头。”
多铎“嗯”了声,穿过垂花门,往里院去了。
午餐后,两人便真开端下棋,多铎原也没想赢,但输得如此快如此丢脸也是没推测。十局以后便推说倦了,不肯再下。
小圆凑到她耳边道:“姐姐,我猜本日是夫……福晋生辰。”
钱昭望了他半晌,才道:“我住园子里,管王府的家务有些不便,就不插手了吧。”
钱昭笑了:“就这么怕我没钱使么?”
她俩走在甬路上,还未进主院,便瞧见多铎带着侍卫从疾步而来。牧槿心中暗喜,退到一边,福身恭迎。
他道:“疼得很,你给吹吹。”
她将吵嘴棋子清算了,别离装好,问道:“七阿哥现在谁带着?”
“如何来了?”钱昭缓缓走到他身边,问道。
小圆吐了吐舌,回道:“哦,好。”
绕过水池,在竹林旁有一丛或红或粉白的花,瓣上还带着雨露,端的是鲜嫩素净。小圆拿着剪子,瞧着好的就咔嚓剪下,很快就装了满满一篮。
“别看鱼了,从速的吧!”牧槿在她肩上拍了一记,催促道。
“是么。”多铎瞧着她,也没对峙。
牧槿本不想戴,一听这话倒是愣了,摸了摸头上的花,才道:“福晋还等着呢,走吧。”
牧槿微不成闻地叹了一声,道:“昨日才走的,约莫不会来吧。”王爷普通在这住几日,再回王府几日。钱昭返来大半个月,一向住在园子里,也没甚么人可来往,每日只是读书赏景,实在过分孤单。
凌晨刚下过一场秋雨,叠石间逆流而下的汩汩山泉竟成一道飞瀑,跌入清澈见底的小池,潺潺有声。一片竹叶落于水面,引得几条红鲤争相喋呷。
他抱她坐腿上,一手从短衫的下摆钻出来,道:“先让吃个午餐,午后再下不迟。”
钱昭靠着窗台,抬头看窗棱上的明瓦,那米白的薄片在日光下几近透明,一轮轮珠纹模糊带着五彩色。“唔。”俄然感觉有些疼,搭着他的肩膀今后靠了靠。他托着她的背,昂首去吻她的唇,她不肯就范,低头咬他在肩膀上。他也不勉强,只紧紧箍着腰,咬着耳珠道:“感觉不好就咬。”
钱昭把棋盒搁在桌上,又问:“今后我本身来带,行吗?”
多铎怔了怔,好一会儿回道:“格佛赫一向管着。”
小圆蹲在池边望着那些鱼儿,从挽着的竹编小篮里取出一枚帕子包的白煮蛋,往身边太湖石上一磕,剥了壳,把蛋白吃下肚,留了蛋黄,一小块一小块捻着喂鱼。
“可用过早餐了?”他抬手表示两人平身,又问道。
“也没外人,不消擦了。”他抓住她拿帕的手,吻着指尖,道,“一两金子一局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