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别有用心,当年华佗为关云长刮骨疗毒,疗得恰是这一味乌头毒。”
他的答复倒更让我有所疑虑,莫非此事牵涉甚远,远不像我设想的那么简朴?这幕后教唆者,是个连皇太极都获咎不起的人?
“他们的目标已经达到了,不会再莽撞偷袭一次。”
见他冲进了大贝勒府,我赶紧催促赶来的卫兵:“快!快去喊人来救火!快!”
褚英如同木偶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恳求着:“他不能死……我求你,出来救他出来……”
他将纸翻过来,只见背面用着端方的汉字写着——“八爷自重”四字。
我脚一软,跪倒在他面前,哭着拉扯着他的衣服,心中如扯破般疼……
他将箭横置于手中,左手握住箭镞,右手用力一拧,那箭镞便脱落了下来。
“我晓得,你先在门口侯着吧。”
我不知为何,脑筋一热,明智全无。我只晓得,我不能看着他送命……我顾不得那么多,跟着一头扎进烟雾里,温度越来越高,四下都是烟,底子看不见人影,我却被这呛人的浓烟逼得进退两难。前头是滚着熊熊大火的浓烟,我一急,欲要再往里寻。横空而来一只手,将我死死拽住。我狠恶的咳嗽着,眼泪鼻涕呛了一脸,甚么也看不清。那双手力量很大,硬生生地将我拖离了火海。
我不敢呼吸,方才那一箭,明显是冲着皇太极而来的!若不是我去夺他的酒杯,只怕皇太极此时已经中箭了!
那人却毫无动静,只紧紧的搀着我。待我终究缓过来,挣扎着昂首看去,竟然是面色森冷的褚英,正神情庞大地瞧着我……
门别传来悄悄的叩门声,我神经紧绷着。
“骑马打猎,喝酒唱歌,本就是我们女真人看家的本领,这你可管不了。”
皇太极一个箭步过来,将我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拔剑。剑影一闪,便将烛芯挑灭,屋内的烛灯一下子燃烧了,黑暗中我只能闻声皇太极短促的喘气声。
火势越蔓越大,我得空及他,脑海中残留着皇太极冲进火海的背影,抓住褚英的手臂道:“他还在内里,快去救他……”
皇太极还是手不离剑,走到梁边,将灯重新点上,我焦急地凑畴昔瞧看他胳膊上的伤势。
褚英眉头一拧,面色冷峻。在家奴的带领下朝西屋的方向赶去,我也仓促跟上去,四周搜索着皇太极和塔尔玛的身影。
“八爷?”
我在书桌前坐下来,桌上的四方砚中有磨好的墨。我挥笔利落地抄着药单,却仍对刚才产生的事心不足悸,问道:“行刺的人,会是谁?”
“莫非这箭并不想置你于死地?”
见他一杯连着一杯,我开口劝道。
皇太极步子一滞,口中仿若骂了一句:“该死。”
我步子跑得不快,只能勉强吃力地跟着,眼看就要到大贝勒府了,之间一个丫环冲出大门来,喊道:“不好了,府上失火了!”
距西屋越来越近,那火光将城里的夜空都映亮了,格外冷傲,上空浓烟滚滚,一股刺鼻的焦味扑鼻而来,前来救火的人乱成一团,府上充满着喊叫声。
他如许说也有事理,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这……又不是当代,医疗技术这么掉队,如果伤到了关键可真是救不返来了!我想到方才姬兰的提示,因而说道:“我得赶在闭门前归去,不要落人把柄才对。你本身多加谨慎。”
我紧随厥后,睁大了眼睛搜索着他们的身影,可这烟呛人得很,将眼睛都呛出泪来。正昏黄间,却见一个熟谙的背影没入火海当中。没错,是皇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