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庸眯着眼睛,咬咬牙,点头道:“末将服从!”
以是杨尚荆深吸了一口气,扭过甚对刘启道说道:“刘断事,马上派人南下,调金乡卫士卒三百人北上盘石卫,遣人去温州府,调温州卫士卒来此!”
不过话说返来,眼下这个环境,去处福建的事儿还是太远了些,这边方才放倒一个批示使,那边一帮千户以上的盘石卫实权军官还在相互揭露揭露呢,总得把这件事儿给措置妥当了才是。
东南本地的地主们在对抗朝廷法度这方面,是守望合作的好朋友,就比如说海贸这类东西吧,朝廷明令制止,但是东南本地的这帮老铁们还是耍的舒畅,比起靠着海贸赚来的真金白银,地里刨出来的那点儿玩意就是个屁,为甚么?就是因为这些世家大族的权势链接一体。
事情到了这个境地,时势对杨尚荆而言,就是大大的利好。
等温州卫、金乡卫的士卒来了此处,他就能放开手脚,对着这盘石卫高低好好来一次洗濯了。
不过正所谓同业的是朋友,哪怕大师在“擅自下海”这方面有共鸣,也得相互防备着,乃至是算计着——在不让朝廷发明的前提下,弄死一家的海贸就是一家,多多并吞几条航路,总归是好的,谁还嫌钱少了不成?以是甚么贸易间谍啊、双面间谍啊之类的不要太多。
截杀徐珵的这帮人里,恰好就有张家的人,他是先进了福建海军衙门,转而“投奔”张家作为眼线的,没甚么官身,不过仗着好技艺,也算是张家预备搀扶的眼线了,也恰是如此,才会放心肠让他去截杀由锦衣卫庇护的徐珵。
功绩,是个好东西,只要这玩意,才气让他在不得圣眷、乃至是遭天子恨的环境下,还能顶着压力往上爬,更便利搞事情。
如许,也就给杨尚荆今后插手闽北的战事供应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毕竟……方才查抄过的金乡卫,就和闽北接着,流民反叛甚么的,固然不属于备倭衙门的事儿,但是呢,只要这边剿倭成绩斐然,奏请朝廷调一部分“新军”进入闽北,也不是甚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