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爆喝蓦地从门口传来,将睡梦中的徐珵吓得一个激灵,不等他展开眼睛,觉着四周非常的热,等他展开了眼睛,就瞥见身周早已被火焰所包抄,本身的这一顶帐篷都被烧了起来,内里丁零当啷的刀剑碰撞声传来,伴跟着兵丁们的喝骂声。
绝对的精锐,在这个期间就意味着绝对的杀伤力,一把利刃直接刺穿中军,刹时就能让仇敌士气崩溃,以是听了这话,唐恩猛也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复了表情,见徐珵走了出去,脸上的神采也算是完整放松了:“徐侍御无事便好,本将业已派人去追击凶手……”
他的话方才说到一半,就瞥见一个百户撞进营帐当中,浑身是血,单膝跪地:“回将军的话,标下率四十余人追击,未曾想那贼人如此凶悍,仅一个照面,便将标下部下杀伤一半不足,标下不敢再追,那伙儿贼人遁入山林当中,已然不见了踪迹,还请将军恕罪。”
徐珵看着那浑身是血的百户,一股绝望垂垂涌上心头,这一刹时,甚么功名利禄、甚么封妻荫子、甚么光宗耀祖,全都被他抛去了九霄云外,一个从未有过的动机闪现在脑海当中——去官归隐。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句话即便是在地主阶层内部,也是一条不成摆荡的铁律。
侍卫摇了点头,报以一声苦笑:“这十余个刺客端的是妙手,一个比武便杀伤了四五个卫所士卒,标下恐徐侍御被刺,故此不敢追击,也不知现在是甚么风景了。”
比及了中军大帐,徐珵就瞥见唐恩猛一脸肝火地站在那边,一双眼睛睁得和铜铃大小仿佛,正在那边暴跳如雷地喝骂着:“一群废料,都是废料!算上民夫,足足近五千人的大营,竟然就被人直接摸了出去?明天夜里是阿谁千户卖力巡夜?”
深思着这些,他进了营帐倒头就睡,固然没有了那股酒意,但是白日的驰驱对他这个墨客而言,还是过分辛苦了些。
徐侍御看了看他,恰是王振派在他身边的侍卫,一手好刀法舞的水泼不进,放在锦衣卫中也是挂的上号的,以是他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将圣旨揣在怀中,握着长剑,跟着这个侍卫走出了营帐,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边跑边问:“其他各处,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