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内里的黔黎们是不晓得这内里的细节的,文人之间的暴虐与攻心,在这个年代还是一种上层的游戏,他们交头接耳,嘀咕着:“说的是啊,传闻黄老爷子还教出来过举人老爷呢。”
然后杨尚荆话锋一转,冷哼了一声:“但是,人无完人啊,本官本日今时,算是痛心疾首!”
杨尚荆就是双击六六六,打人的最高程度不是甚么一击致命,而是举高高以后再狠狠地摔下去,五百来年以后识字率比这年代文盲率都要高的社会,网上还总有人被带节拍,那叫一个公知带完五毛带,五毛带完公知带,还被带的不亦乐乎的,就凭他的功力,带一带这年代的民意节拍,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一上一下的,黔黎们的表情就和那过山车差未几,前脚还是朴重的大明好乡绅,后脚就变成了逼迫良善的恶霸,这感受……的确了。
虎目含泪的杨尚荆扫视全场,在内心冷静地念叨着。
杨尚荆扫视四周,声音里尽是悲忿:“但是黄老爷子的子嗣呢?在李典史再度宣读了黄老爷子的刑责之时,也未曾有人挺身而出,以孝道接下黄老爷子的罪恶,他们是盘算了主张,感觉本官会以仁、礼为先,放过黄老爷子,还是仗着黄老爷子年龄已高,底子就没把这大明国法放在眼里?!”
黔黎们一听这话,刹时就惊了,这有甚么痛心疾首的,这的确战役话的一样,上来就丢承担还是如何着?
杨尚荆说道这里,脸上的神采的确就是痛心疾首,归正这身公服质量上佳,透气性好,也不算厚,他拢在袖子里的左手用力往大腿上一掐,一双眼睛还真就红了眼圈了。
至于做吏……但凡是有点儿胡想、有点儿财帛、不那么咸鱼的秀才,都不会挑选,毕竟胥吏的职位实在堪忧,没考落第人,的确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疮疤。
但是他越听杨尚荆说话,就越感受不对劲儿:“而黄老爷子的为人呢,也是和黄家一样,仗义疏财啊,乡里乡亲的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常常前去看看的,谁家有个急事儿,也能无偿拿出些银钱来,就是家里的耕户,收的租子也是十里八乡起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