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低喝了一声,当即带着二十多个披坚执锐的亲兵冲了出来,那些个还处在震惊当中的锦衣卫还没等缓过神来,直接就被砍翻在地,这些亲兵的动手非常狠辣,刀刀致命,底子就不给人一点儿抵挡的机遇。
第九个字还没吐出来,李勇一刀就抹了下去,这百户捂着脖子,缓缓地倒了下去,脸上满是震惊的神采。
月光之下,李勇排众而出,眼神冰冷,面沉似水:“奉了李总兵将令,请曹监军鞠问问话!”
长剑映着月光,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雪亮的陈迹,他的几个亲兵老诚恳实地站在五丈以外,看着自家老爷的行动,心知这是自家老爷碰到了甚么难以定夺的大事,借着舞剑减缓心头的压力。
“既是天威难测,行与不可,又有何辨别?”李勇张目,低喝了一声。
“前日里被劫粮草,便是你监守自盗罢?”李勇一脸的冷意,渐渐逼近曹吉利。
“时势如此,却也要人头祭天啊。”李贤站起家来,从墙上摘下了本身的宝剑,也跟着出了门,不过却没有跟着李勇去杀贼,而是站在月下,自顾自地舞起了剑。
“寺人曹吉利监守自盗,事发,负隅顽抗,被失手斩杀。”李勇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淡淡地说完了,回身向着门外走去。
为甚么李家的亲兵这么牛逼?
“既是如此,大人且在此等待,待吾将那阉竖拿来!”李勇双手抱拳施礼,而后伸手一扶腰间的刀柄,大踏步就出了门,大门翻开,恰是月上中天之时,洁白的月光映入屋中,却让李勇的背影更加的阴沉了。
“杀!”
他这话方才吼出一半儿来,就见帐中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一把长刀已经扎进了他的心脏,脱手的恰是李勇的一个亲兵。
“曹公公,你的事儿……发了!”李勇眯着眼睛,缓缓地将刀支出刀鞘当中。
这百户嘲笑了三声,脖子一梗,开口便道:“吾乃锦衣百户,圣上亲军……”
李贤的双眼就是一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叹道:“汝之定夺,胜为父多矣。”
后者闻言就是一愣,说白了他曹吉利在大同、永宁之类的处统统点儿根底是不假,可这南边第一次来,手底下除了卖力他安然的几个锦衣卫以外,也就两个跟着来混饭的喽啰,捞了几个转运粮草的肥缺儿,这监守自盗……很有难度啊。
以是杨尚荆当即就给南边儿等动静的丰城侯李贤写了封信,信上的内容贼特么简朴,就四个字——“事毕,可行。”
第三七二章
现任的丰城侯李贤在镇守南京之前,是陪着宣宗天子出过塞,永宁、隆庆筑过城,大同戍过边的,固然没他老子那么炫酷,可也不是茹素的。
但是也不等他说话,就瞥见李勇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匕,直接砸在了桌子上,一声响动,就把曹吉利吓得一颤抖:“其间乃是军中,倒是没有毒酒送你上路,你本身做个了断,也好省了我一翻手脚。”
“大人迟疑不定耶?”他的儿子李勇站在他的身后沉声问道。
家风如此,这亲兵天然是彪悍至极了。
前一任丰城侯李彬是个转战南北的猛人,对外是草原上剿除过元蒙残党,东海上剿灭过海盗倭寇,最南边砍得交趾人跪着叫爸爸,老挝那帮怂逼直接就给跪了,对内更是跟着太宗天子靖难起家,还特么砍死过造反的山贼,明朝的四夷,阿谁不喊一声服?一代传奇,一千五百石的侯爵可不是开打趣的,要不然李贤拿甚么保举轩輗?
李勇嘲笑了一声,直接将腰间的刀子拔了出来,放在了这个百户的脖子上,冷声说道:“所谓何事,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百户应当晓得的,再敢稍有禁止,莫怪吾刀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