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两百多人到了曹吉利的营帐外,直接就把大帐围了个水泄不通,守门的锦衣卫当即把眼睛一瞪,大踏步向前,手扶着刀柄,大声喝道:“劈面何人,敢围了监军的营帐!”
“寺人曹吉利监守自盗,事发,负隅顽抗,被失手斩杀。”李勇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淡淡地说完了,回身向着门外走去。
长剑映着月光,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雪亮的陈迹,他的几个亲兵老诚恳实地站在五丈以外,看着自家老爷的行动,心知这是自家老爷碰到了甚么难以定夺的大事,借着舞剑减缓心头的压力。
再说李勇,出了门,点齐了本部的亲兵,骑着马直奔曹吉利的营帐就去了,别的不说,这二百多个亲兵各个彪悍,行进之间都是杀气逼人,杨尚荆那帮还在练行列的嫩瓜,军纪再好,没有效有代差的兵器压抑,就是上个两千人,都是白搭,毕竟精锐到了这类境地,军纪也是不成能差了的。
这百户嘲笑了三声,脖子一梗,开口便道:“吾乃锦衣百户,圣上亲军……”
李贤点了点头:“计可行,倒是天威难测。”
以是把南京工部派下来的张元浩清算妥当了,杨尚荆就有了分歧法、但公道的锻造甲胄的权力了,也就有了在这一批甲胄当中,眯下来千儿八百件的才气了。
前一任丰城侯李彬是个转战南北的猛人,对外是草原上剿除过元蒙残党,东海上剿灭过海盗倭寇,最南边砍得交趾人跪着叫爸爸,老挝那帮怂逼直接就给跪了,对内更是跟着太宗天子靖难起家,还特么砍死过造反的山贼,明朝的四夷,阿谁不喊一声服?一代传奇,一千五百石的侯爵可不是开打趣的,要不然李贤拿甚么保举轩輗?
第九个字还没吐出来,李勇一刀就抹了下去,这百户捂着脖子,缓缓地倒了下去,脸上满是震惊的神采。
为甚么李家的亲兵这么牛逼?
但是也不等他说话,就瞥见李勇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匕,直接砸在了桌子上,一声响动,就把曹吉利吓得一颤抖:“其间乃是军中,倒是没有毒酒送你上路,你本身做个了断,也好省了我一翻手脚。”
“既是如此,大人且在此等待,待吾将那阉竖拿来!”李勇双手抱拳施礼,而后伸手一扶腰间的刀柄,大踏步就出了门,大门翻开,恰是月上中天之时,洁白的月光映入屋中,却让李勇的背影更加的阴沉了。
“大人迟疑不定耶?”他的儿子李勇站在他的身后沉声问道。
“既是天威难测,行与不可,又有何辨别?”李勇张目,低喝了一声。
现任的丰城侯李贤在镇守南京之前,是陪着宣宗天子出过塞,永宁、隆庆筑过城,大同戍过边的,固然没他老子那么炫酷,可也不是茹素的。
家风如此,这亲兵天然是彪悍至极了。
到底是勋贵以后,这家传的剑术,固然在疆场上已经没了甚么发挥的空间,但是这单人只剑舞动起来,却还是有着迫人的杀气,平常的剑舞比之这个,端的是云泥之别。
看着浑身杀气的李勇,曹吉利忍不住发展了三步,身后靠着桌案,这才停下,一双三角眼眯了起来,强自平静地说道:“却不知咱家犯了何事?”
后者闻言就是一愣,说白了他曹吉利在大同、永宁之类的处统统点儿根底是不假,可这南边第一次来,手底下除了卖力他安然的几个锦衣卫以外,也就两个跟着来混饭的喽啰,捞了几个转运粮草的肥缺儿,这监守自盗……很有难度啊。
李贤盯着纸上的四个字看了很久,然后将这张纸放在了面前的烛台上,本身向后悄悄一靠,看着火焰将纸张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