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天子作为干成了汉朝多少个王爵都没有干成的大事儿的天子,当然是逼数安闲本心了,以是他在和宁王“借兵”的时候,给的承诺就是“划天下分而治之”。
此时,朱权恰好写到“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贤人不可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这句,就瞥见门外出去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急声说道:“大父,现在府外人头攒动,俱是朝廷鹰犬,这……”
说白了就是两面下注,不过下的很隐晦,到时候外朝胜了,对他是感激的,内廷赢了,这事儿翻出来,也不成能就把宁王一系的王爵削了。
看着自家孙子的神采,朱权笑着摇了点头,叹了口气:“现在这朝堂上的时势,但是被那杨文敏的孙子搅了个一团糟,从顺天府到应天府,再到这浙江一省,乃至就连北边儿郭敬那事儿,可都是从杨尚荆的身上弄出来的啊。”
朱奠培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上前,低头看了看方才写好的那句话,眉头就皱成了一个“川”字,他也算是聪慧好学的了,但是聪慧好学也没卵用,藩王在现在的大明朝就是证明皇室敦睦、陛下“兄友弟恭”善待宗室的吉利物,除了修仙修佛修牲口以外,著书自娱都得谨慎着点。
而跟着朱棣混,就没有这类顾虑了,一旦朱棣靖难胜利,哪怕不遵守承诺,“划天下分而治之”,他的王爵也必定是保住了的,到时候还是一辈子的繁华繁华,毕竟朱棣得位不正,还是很需求他这类皇室宗亲的支撑的。
至于朱棣失利……失利就失利吧,摆布都是死,早死几年晚死几年,对一个王爷而言,没有甚么太大的辨别。
朱权放下了手中的笔,指了指桌上的字,笑着摇点头:“奠培啊,来,读读这《品德》上的话,你也就能晓得大父的设法了。”
朱权倒是不觉得意,当年自家的大侄子削藩他经历了,本身个儿的四哥给他改封,他也经历了,比拟于这俩,现在的就是个小阵仗,不过宣德朝才出世的亲孙子,没有这个定力却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