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真假吧,归正这演技是很逼真了,不过现在玩的是政治剧剧情,别说逼真了,就是真的是真的,杨尚荆也不会对他抱有太多的怜悯,该咋地还是咋地。
杨尚荆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将话题直接扯到了正题上:“如果如此,这海门卫的防务,却也是个题目啊,现在虽是夏季,这本地也没甚么倭寇,更不见甚么流民,但是这眼看春季将至,倭寇即将簇拥而至,青黄不接之时,不免又有流民过境,安批示现在卧病在床,只怕会耽搁了机会啊……”
毕竟盯着浙江这块肥肉的人多了去了,杨尚荆想拉着李信做垫背,必定有人欢畅到半夜蹦迪。
杨尚荆听着这话,慢吞吞地点点头,也不置可否,就这个步地,他还真闹不清安成全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甚么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杨尚荆这会儿非常了解安成全的设法,毕竟他也想这么干,只不过做不到安成全这般萧洒罢了,他也明白,安成全这是在给他表示情意呢,恐怕他借着现在的状况,直接借别人头一用。
不过正五品的文官袍服,却足以让门子刹时熟谙到这是谁,那前些日子还对邢里男这个新奇出炉的千户甩脸子的门子,这会儿一张老脸上都笑成了花儿,固然有点儿假,却也彰显了一个批示使门房应有的演技:“小人见过郎中,郎中内里请。”
老子撂挑子不干了,他们让你们卖我!
眼看着杨尚荆皱起了眉头,这门子连连赔不是:“府上老爷抱恙,现在卧在床上,至公子也是染了风寒,不能出来驱逐,二公子乃是庶出,不便相迎的。”
仿佛是看出来了杨尚荆在想甚么,这门子一脸的感慨地说道:“先前我批示使俄然昏迷,府中高低俱是受了惊吓,若非这卫所的大夫还算有些本事,只怕已经是白绫高挂了,饶是如此,现在老爷抱病在床,我等自是没有这个心机去过年了。”
在某些时候,杨尚荆还是很定时取信的。
杨尚荆看着他的行动,内心发笑,身子却直接大踏步上去,将他一把扶住:“安批示何必多礼,本官本日前来,乃是探病而来,快快请起,外边风大,进屋说话。”
第三一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