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厌黄尘起,时将白羽挥。
想起这半年时候里的艰苦奋战,许远不但心生感慨,“中丞这首诗真是道尽了此战的艰苦,此诗慷慨壮烈,让人读之豪气顿生,中丞大人平生诗作未几,但这一首却涓滴不输给李太白的那些诗作。”
被称为中丞的那名男人缓缓点头,“城墙尚未修复结束,本官即便下去了也睡不好觉。”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令威,你感觉我方才那首诗如何?”
尹子奇为安禄山麾下名将,曾官封河南节度使,麾下统帅的都是来自边关的百战精兵,除了河东三镇节度使安禄山昔日征讨四方的亲信镇兵以外,另有来自同罗、奚、契丹、室韦诸蛮夷部落的精骑八千余,这些人身经百战、残暴非常,在此前接连攻破大唐无数城池,凡是他们所至,百姓无不被搏斗一空。
合围侔月晕,分守若鱼丽。
“若非两位大人,睢阳城破我等又岂能幸免?与其在家中被乱军杀死,还不如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身后搬运砖石的民夫俄然插话道,闻得此言城墙上的军民无不出声应从。
河南节度副使、御史中丞张巡和睢阳太守许远能仰仗戋戋六千八百人的兵力和一座破败不堪的睢阳城,将尹子奇的雄师挡住实在不易。
“现在唯有等南八返来了。”张巡遥遥的看向临淮的方向,数日前他部下的大将南霁云带领三十精骑冲破重围,前去临淮向贺兰进明求援,若果他能带回救兵和粮食,那么此战仍有可为,如若不能则唯有以死就义罢了。(未完待续。)
被火焰灼烧的乌黑的城墙之上,到处能够看到鲜血的陈迹,再向远处望去,被投石机抛出的巨石砸碎的城垛中间,一群面黄肌瘦的民夫正在从城中房屋拆下来的砖石缓慢的修复着;一名五十岁摆布的披甲男人缓缓吟诵着本身新作的诗句,在他唇齿张合的时候,人们能够看到他的嘴里已经不剩下几颗牙齿了。
“中丞,本日贼子大略是不会来攻城了,您还是先下去安息一会儿吧?”他身边一名春秋相仿的官员体贴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