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先下城安息,稍后再战,这座城门就临时由他们代替你们镇守。”中午趁着敌军守势稍弱略微歇息了一会儿的李悠起来对背嵬军说道,他的身后是从廉坦那边要来的老弱病残,他们人数虽多,但战力和背嵬军比起来还差得远。
“好,现在我就与你们并肩作战,誓要不让一名贼军攻上城墙。”李悠也深深地为之打动,如果不是有这些敢战的士卒抵抗叛军,死死地挡住了蛮夷,大唐恐怕早就落得和南宋、南明普通了局了吧?
“诸位,现在西门的戍守就看你们的了。”李悠对着廉坦收下这两千名流卒说道,他们本不过是些老弱病残,但在睢阳城这两日,目睹了与士卒们同甘共苦的张巡、许远、雷万春诸将,冒死与敌厮杀的睢阳将士,以及为守城奋勇抢先的睢阳军民,另有城内奸军的残暴,他们的心中也抖擞了战意。
刚射杀了一名叛军将领,李悠还来不及从箭囊中取箭,云梯顶端就冒出一小我头来,他顾不上多想,立即丢开长弓猛地扑畴昔,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南八,可还顶得住?”张巡带着矫捷兵力仓促赶来,才算是将这一波敌军赶下城去,文官出身的张巡也是身披甲胄、挥动长剑和叛军展开了厮杀。
“昨夜尚且不明白中丞大人的企图,但到了刚才,末将已经有些明白了。”李悠指了指城墙上的那几处大洞,“大人说的有理,守城如果只守不攻,则除非外有援兵,不然有死无生;现在我们希冀不上贺兰进明他们,唯有本身奋力杀出一条活路了。”
“南八,现在是你率军反击的时候了。”说完张巡手指叛军,他所指的方向和李悠方才看到的并无二致。
“将军,我等尚且能战,何况眼下敌军守势渐盛,尚且不到歇息的时候。”李跃的甲胄上尽是鲜血,不晓得要多少是叛军的又有多少是他的,但他还是不肯后退一步。
“将军休要客气,如果睢阳城破,饥饿写来贼军就要攻到真源、宁陵了,我等的家人都在宁陵,又岂肯让他们落入贼军之手?”领头的校尉沉声说道,“眼下即便我等死在了睢阳,家人尚可保全,我等身后也不会缺了香火供奉,既然如此又有甚么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