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中丞大人,您先去安息半晌吧,城上有我等在,出不了事情。”许远也跟着劝说道,他和张巡同为开元二十三年的进士,张巡当年高中探花,他远在厥后,是以许远对张巡格外佩服,张勋刚到睢阳,时任睢阳太守的许远就将城中大权交到张巡手中,而本身则甘心担负他的帮手。
“南八且看。”张巡遥遥的指向叛军大营,“贼军大营当中旗号不整,士卒狼籍,督战队四周弹压,而尹子奇的帅帐外人头攒动,这定是向他要求暂缓打击的,另有......”张巡一条一条的说了出来,听得世人不住点头。
李悠正待回绝,俄然闻张扬巡又说道,“比及夜间有的是你忙的。”
张巡慨然答道,“吾欲气吞逆贼,但力不遂耳!”
“哦?但是要出城偷袭贼军?”李悠眼睛一亮,顺服的跟着张巡下了城,回到营房开端歇息。
略微规复了些力量,李悠强撑着爬上城头,只见张巡和许远等人正远远地望着尹子奇大营的方向,听到脚步张扬巡回过甚来,“南八,本日多亏了你,一战杀伤贼军上万,接连蒙受如此大的打击,贼军士气定然降落,接下来我等总算是能够喘口气了。”
“不,如果偷袭敌谋恐怕就不止我们这些人了。”李悠摇点头答道,对于张巡的打算他已经猜到了一些。
张巡、许远、南霁云、雷万春、姚誾、贾贲等人被俘虏后忠贞不平,终究被尹子奇殛毙,后代之人将他们称为“睢阳六忠烈”,建庙以祭奠,长年香火不竭,而尹子奇稍后不久也被唐军剿除,身后遗臭万年。
尹子奇命部下的士卒用刀塞进张巡嘴里查抄还剩下几颗牙齿,视其齿存者不过三数,张巡的刚烈可见一斑。
“自入春时分开始死守睢阳城,现在已经快半年了;这半年当中和贼军大小交战数百场,杀死贼军无数。”许远现在也非常感慨,“之前我们算起来也杀伤了数万贼军,不过如是论起杀敌之多,还要数南八返来的这两日,再算上这几日杀伤的三万贼军,尹子奇帐下士卒恐怕只剩下不到十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