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的大斧连砍了两月多的叛贼,现在也该沾沾奸臣的血了。”潘凤挥动着大斧说道。
说罢潘凤双手抱拳,“能与大人及许太守、雷将军等人并肩作战,潘某深感光荣,只是我等过惯了散淡的日子,怕是受不了朝廷的管束。大人的美意我等心领了,只是这封赏一事还请作罢,潘某这就带着兄弟们告别,愿张大人及诸位保重。”潘凤这一番话倒是说得情深意重,在睢阳的这两个多月时候的确让他难忘。
“末将服从,眼下城中事物繁多,中丞大人和诸位还是请回吧?”李悠说道,但张巡硬是对峙将他们送到城外十里处以后,才在潘凤和背嵬军的激烈要求下依依不舍、一步三转头得返回睢阳城。
“去吧,南八,替本官和睢阳的军民多陪他们些日子。”张巡谅解的承诺了李悠的要求,潘凤等人来的时候带了粮食万石,羽箭十万,临走时却只拿了数天的干粮,这让他感到极其不安,因而只好多让李悠送他们一程了。
“中丞大人,末将去送送潘将军和这些义士。”李悠对前来送行的张巡等人说道。
该不会是尹子奇的溃兵吧?贺兰进明顿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在管家的搀扶下来到车队火线,远远地望着前面拦路的军队,鼓起勇气大声问道,“火线是那路兵马?因何拦住我等来路?”
“庙成之日,张某会亲往祭奠,诸位义士的神位也会被安设在忠烈祠中,享用万世供奉。”张巡也出声拥戴,睢阳城中的百姓无不包管会关照好这些神位。
“此事还请诸位放心,那些为国捐躯的义士,姓名全都被鄙人记实在册。”许远拍着胸脯说道,“现在睢阳忠烈祠已经在修建中,到时候睢阳但有一小我活着,就不会让诸位义士断了香火。”
算算时候,三个月的刻日还没有到,因而李悠给潘凤使了个眼色,他拱手应了下来;当天早晨,张巡将张镐留下来的美酒搜刮一空,调集许远、雷万春、姚誾、贾贲及睢阳城中的军民为潘凤和背嵬军送行。
李悠拍了拍潘凤的肩膀,表示他临时留步,然后向张巡说道,“大人,潘将军对您佩服有加,又何谈冲犯呢?只是潘将军他的确不想为官,还是放他们归去吧。”
而在临淮城外的荒漠当中,贺兰进明正带着亲信家人押送着搜刮来的金银财宝缓缓而行,被从节度使降到北海太守的他此时极其愁闷,心中一向在揣摩该给谁送银子才气让本身官复原职乃至是更进一步。
“怎会如此!”张巡完整没推测潘凤会如此回应,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赶紧看向李悠,“南八,但是我刚才言语冲犯了潘将军?快帮我拦住潘将军,如果任由他们这么走了,我于心何忍啊?”
颠末几日的繁忙,睢阳城已经规复了几分活力,而张镐也到分开的时候了,送走张镐等人,张巡将李悠和潘凤叫到跟前来讲道,“此次睢阳能死守至今,潘将军居功甚伟,本官已经同张中书联名上书,要求朝廷赐赉潘将军及麾下将士封赏,当然,南八你等的功绩本官也一并写在奏折里了。不知潘将军可愿为我大唐效力?”
世人皆是舍不得潘凤和背嵬军分开,一时候痛哭流涕不止,就连李跃和何寻杰等人也是如此,他们含着泪水说道,“能与诸位共守睢阳是我等毕生的光荣,只是现在我等也该分开了,愿诸位看在我等为睢阳略尽微薄之力的份上,还请照顾好我们那些死去的兄弟。”
俄然,车队毫无征象的停下了,他正待扣问就见管家神采镇静的过来讲道,“大人,火线有不明灯号的军队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