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们先碰到了张果,像这般豪杰怕是不轻易该奉他主。”因为献上团练一策而深受重用的幕僚徐志先答道,这俩人让他想起了远在嘉州的许光,“东主如果故意,无妨明日就将粮草照实发于他们,好先行结个善缘,来日何尝没有机遇。”
“兄长,是我本日打动了!该不会坏了大人的要事吧?如果如此,小弟甘心向那小人负荆请罪。”秦士信咬紧牙关说道,他的庄严当然不成轻辱,但如果为了张果,他乃至情愿向这些他夙来瞧不起的小人低头。
“好了,老夫悬壶多年,尚从未见过受了三十杖责还能像这位豪杰普通还能保持复苏的,如果放到普通人身上,怕是早就丢了性命。”大夫也对秦士信的刚烈大为惊奇,“你背部的骨头断了两根,我已经帮你恰好,伤口也都敷上了药,牢记三月以内不得下床与人动武,遵循我开的屋子谨慎调度,将来自可病愈。”
“多谢大夫!”罗世绩付完诊金,将秦士信扶上马车趴好劝道,“接下来都是些小仗,有我照看者出不了事情,你就放心养伤吧!”说罢带着秦士信往堆栈而去。
“士信,你这又是何必呢!”四周的医馆当中,罗世绩一边看着大夫剪开秦士信背后的衣服,谨慎翼翼地给他清理伤口、敷药,一边说道。
“兄长是何样人物?又岂能受这般小人的热诚?小弟实在是看不过眼,若不是兄长拦着,小弟本日定要打得他满面着花!”秦士信忍着疼痛,还是是一副忿忿不满的模样。
“不过是一丘八罢了,又如何当得起好男儿三个字?”当即就有一同来京赶考的士子辩驳道,“来年琼林宴上簪花的方是好男儿!”
徐志先晓得自家东主方才接任兵部尚书不久,兵部高低都是袁汝夔的人手,想要瞒过袁汝夔接好张果绝无能够,他略一沉吟说道,“大人如果能帮,还是帮一点的好!”
“张大报酬剿除乱贼披肝沥胆,这般奸贼却如此刁难,老天何其不公啊!”想起张果领军平叛时与众士卒同吃同睡,殚精竭虑的场景,秦士信虎目圆瞪,这位方才受刑时都没有红下眼圈的铮铮铁汉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