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陈静庵报完礼品清单以后拱手说道,“太后生恐诸位远道二来,顾不上照顾厨子,故而将宫中的御厨派来十位,专为大可汗和国师大人烹调美食,望二位赏光收下。”说罢他腆着脸转向袁章,“国师大人,这些御厨里有两位最是精通江南的鲈鱼脍和莼菜羹,国师大人久在北地,想必很难吃到这类故乡的甘旨吧?”
“奸佞误国!老夫定要入京直诉与太后和陛上面前,要求严惩此等误国之人!”张果须发皆张,此前所受的各种委曲他都忍了下来,但此时却再也忍不住了。
袁章又一次低估了这些官员的下限,他只是索要粮食万石,没想到对方却送来这么多的东西,他不由想到,如果这些官员能把凑趣送礼上非常之一的心机用到治国之上,恐怕大魏早就将漠北诸部赶到万里以外去了,又岂会落得现在的了局?
“金一千万锭,银二千万锭,帛一千万匹?”陈静庵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不由张大了嘴巴,来得时候朝廷已经叮咛尽量承诺他们的前提,可他还是被袁章的狮子大开口吓到了,大魏一年的岁入也才四五千万两,袁章一下子竟然要这么多!
阿鲁布也有些看不懂这些人了,我带领二十万雄师是来打你们的,你们如何还会给本身送来粮食?莫非恐怕我部下的懦夫吃不饱没有力量挥刀么?并且面前此人的无耻实在是让他感到讨厌,阿鲁布摇点头道,“媾和一事就交由国师全权卖力。”说罢阿鲁布径直分开,将这里丢给了袁章,他仿佛感觉每和陈静庵多待一分钟都感觉难受。
陈静庵下朝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悄悄地找到了卢承庆的府上,“卢大人,那袁章本日狮子大开口恐怕是意有所指啊!”
和气愤的李悠与张果等人相反的是,阿鲁布的王帐当中此时倒是一片喜气洋洋,陈静庵不但送来了一万石粮食,另有猪羊数百口,青菜数百筐,美酒千坛,就连烹调所得调料他们都筹办的妥妥铛铛的,恐怕这些北虏大爷吃不好。
“狗官!狗官!”一想到本身和罗世绩当初进京求粮是多么艰巨,而现在他们对待北虏又是多么的风雅,秦士信就肝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