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赵恒亲临祭奠,为之恸哭,追赠开府仪同三司,但是这些并没有甚么卵用,再接连回绝了种师道半渡而击、屯兵河北以及退走关中的建议后,汴梁的沦陷就只是时候罢了了。
在此之前,宋人并非没有发觉到金军的静态,种师道在河阳碰到金国使者王汭,察言观色判定金兵必然会大肆南下,当即上疏要求天子临幸长安遁藏敌锋。而朝中此前那些在第一次围城之战中瑟瑟颤栗的官员却俄然挺直了腰杆,直斥种师道怯懦怕事,将其束之高阁。
大宋立国以来多次遭到西夏、辽国和金国的威胁,不过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汴梁城还是繁华,以是京中上到赵佶、赵恒,中到文武百官,下到布衣百姓,都以为金军会和之前的西夏、辽国一样索要一笔岁币就能满足,只要他们定时奉上金银丝帛,就还是能够在汴梁城中享用充足安稳的糊口。
李纲又一次被赶出了都城,想到眼下时势如此宽裕,唐恪、耿南仲等人却还如此行事,种师道悲忿不已,再加上此前他的弟弟种师中殒难已经伤透了他的心,种师道一病不起于十月归天,大宋最后一根擎天柱就此折断。
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分两路进军,西路完颜宗翰从大同解缆,第二天破宋张灏军于文水,玄月克太原。东路完颜宗望从保州解缆,当天破宋兵于雄州、中山玄月攻陷新乐,破宋大将种师中于井陉,取天威军,克真定,二人势如破竹,眼看着就要攻到东京汴梁了。
这郭京不晓得是吃错了药还是脑筋中了邪,竟然直接拥戴了孙傅的说法,自称擅“使神役鬼”,有“移山倒海、撒豆成兵,隐形潜身”之能,只要遵循他所说的去做,就能活捉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将城外的十五万金军扫荡一空。
完颜宗望对于前次领兵南下没有攻陷汴梁城早有不满,现在有了如许的借口那还忍得住,八月,完颜宗望以这封密信为来由再次讨伐大宋,此次领军的还是是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二人,相较前次,他们带领的兵马更加薄弱。
汴梁城中还不满七万,此中多是些不堪一战的杂兵,并且城中现在竟然连能够领军的将领都找不出几个来,别说和种师道、种师中等人比拟,就连和童贯差未几水准的将领都没有,也难怪唐恪、耿南仲这些人急着乞降,想必他们也晓得仰仗这点力量是底子挡不住金军的。
而李悠此次所要完成的任务就是在如此倒霉的环境下帮忙大宋击败金军、守住汴梁。(未完待续。)
金军修整以后,与十一月再次出发,西路完颜宗翰自太原向汴京打击,数日之间连下威胜军、隆德府、盟津、西京洛阳、永安军、郑州达到汴梁城下;而此时东路完颜宗望也一起从真定杀到怀州,在完颜宗翰之前到达汴梁。
除了乞降以外,朝中文武百官情急之下,各种歪门正道也冒了出来,同知枢密院事孙傅在围城当中,读丘浚《感事诗》,见此中有“郭京、杨适、刘无忌”之语,忽俄然如中邪普通,以为这三人可解汴京于危难之际,立时派人在城中各式寻觅,成果还真的被他在禁军上四军之一的龙卫军中找到了一名叫做郭京的士卒。
但是萧仲恭和耶律余睹早已被当初护步达冈之战中金国以两万兵马大破契丹七十万雄师的光辉战绩吓破了胆量,哪还敢为他们效力?再加上此次南下之时,沿途所见宋军的河东、河北一带残破不堪,涓滴没有囤积兵力停止防备,以是他们毫不踌躇地将密信交给了金主完颜阿骨打的次子完颜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