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妙冷哼一声,摆摆手。小白兔砌了杯香喷喷的碧茶递给我,还毛手毛脚摸摸我的花裙。哇靠,这个兔子必然是公的,看它满脸淫相,大抵真把我当作花精彩女了。
我哈哈一笑,大摇大摆地坐回椅上:“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费心。我的前提很简朴,你们固然罢休干掉夜流冰,统统和我无关。不过行动时候由我决定,必须是后天。如果你们不承诺也没干系,只是我这张嘴缺个把门的,如果胡说一通,把你们的奥妙流露给夜流冰就不太好了。”
“吱呀”一声,灯光跟着拉开的门流泻出来,给暗淡的药草地镀上一层黄亮的色采。小白兔跳出来,冲我挤眉弄眼,接着毛茸茸的前肢一拍,把鼠公公打得一个趔趄,顺势抢过他手里的药草,放进嘴大嚼。
我心中一动,女妖这个画符的行动眼熟得很。
“前几天还说要和我合作,一起对于夜流冰,现在却一副抽身事外的口气。”面具妖怪嘲弄道:“你还真是窜改多端。”
天狗蓦地撤身后退,四爪扒地,红鼻子绽出刺眼的异光,浑身耸动,骨节咯咯作响,连续暴叫三声。
****奶奶的,不早说!我发挥魅舞,矫捷明灭,避开天狗的一次次扑击。这牲口太凶悍了,行动快,力量大,压得我喘不过气,不愧是和月魂一个年代的老不死怪物。我只好紧紧盯住它的长鼻子,等候机遇。
“胡说八道!她被安设在隧道里涵养!”孙思妙怒不成遏隧道,霍然站起,拦在门前,天狗作势欲扑。我身形一闪,和甘柠真、海姬并肩而立,卷起袖子,一伸拳头:“如何?要杀人灭口?”
屋子里一片沉寂,我和甘柠真、海姬悄悄互换了眼色。我当然只是虚言恐吓,但孙思妙的答复倒是不打自招。
面具妖怪眸子一转:“传闻后天是花田小公主与夜流冰的婚期,你但愿我们后天脱手,不过是想粉碎大婚。但那天你曾说过,要去牢房救人,可据我所知,牢房里并没有关押花精。”话锋蓦地一转,声色俱厉:“你到底是谁?要想顺利救人就别管我们的闲事。一旦惹怒了我,你们几个休想活着分开,更别妄图救人了!”语气放缓,暖和隧道:“想想清楚,一个夜流冰就够你们受了,何必再竖劲敌?”
挨了重重的两脚,天狗一点没事,一扭头,牙齿咬住了我的裙脚。我顺势一掌拍去,掌心一片莹白,要以胎化长生妖术将它打回胎形。“砰”,掌心精确击中天狗的头顶,天狗吼怒一声,黑毛根根竖起,前爪紧擦着我的手臂横扫而过,“呲啦”扯开袖子,抓出了几道血印。
“咚咚咚”,拍门声在深夜有些刺耳。门并没有锁上,虚掩着,四周的泥土没有任何足迹。
“轰”,一股惊人的巨力传来,我如遭雷击,面前发黑,远远地被震飞出去,摔在了屋角的花架上,体内气血兀自翻涌不断。****奶奶的,小牲口力量这么大!天狗顺势追击,闪电般扑近,长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几近喷到了我的脸上。
“不过呢,想要和我们合作,得有些斤两才行。”面具妖怪淡淡隧道,给孙思妙使了个眼色。孙思妙低喝一声,天狗猛地向我扑来。
鼠公公俄然蹲下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前的药草地,拔起几根药草瞧了瞧,又刨开四周的土,一口气把几十株药草连根挖出,细细比较,脸上暴露奇特的神采。我颇感不测,莫非这个打洞专家又有发明?
孙思妙面色一变:“老夫不明白你在胡说甚么!快滚,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袖子一挥,天狗跃出,对我们龇起雪亮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