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和叶兰芬走了。厥后小棉袄们又给她找了三四个客户,都嫌苏漪要价太高,没谈成。
老李研讨表时,叶兰芬问苏漪:“你这腕表,真是全新的?”
“跟好她。查查她家住哪儿?在哪儿事情?平时同哪些人来往?家里是甚么背景?有甚么门路?最首要的是,我要晓得,她从哪儿搞来的电器?”
苏漪看人家问得直接,本身也答复得利落:“不能低于三百。”
“您的东西不愁卖,天然不必去和人挤。”苏漪拎起口袋,往肩后甩,“我这里另有点小东西要出售,先告别了。”
“……女人,我再加五块,一百八十五,你卖不卖?”一名四十出头的大姐肉痛道:“这已经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肖义侧身,脸对着苏漪的脸,探出舌头舔她的耳涡,往她的耳洞里吹气,还抓着她的手往下,替他纾解。
大姐念叨着小女民气黑得很,冷脸哼着回身,去找卖产业券的人了。
那三大件在湛江市的暗盘,最多能卖上一千二。如果运来省会,苏漪有信心把它们卖上一千三,乃至一千四。
……
谁知她正要走,叶兰芬和老李又转返来找她,两边一番讲价,终究叶兰芬花了两百九十五,买下了苏漪的腕表。
公安局和民兵每个月都会意味性地查禁老纸厂暗盘几次,随便抓几个不利鬼进局子坐。但真正掌控暗盘大部分买卖的人,向来都没被抓过。
苏漪底子不怕他跟踪本身。她起码有十种体例抛弃他。
“两百?!”大姐抬手捂着心口,眸子子暴突,“你如何不去抢!两百块但是我大半年的人为呢。”还不如去买产业券,转头去百货商店买一台。
听到肖义吃痛地低呼,她安抚地用小舌润舔他手臂上殷红的牙印,一爪子拍他脸上:“好了。不准闹我,我还要睡。”
“你这收音机在百货商店也就一百三十多,我给你一百八十五已经很高了。你就卖我吧。”
苏漪筹算在老纸厂暗盘待两小时,能卖出东西最好,卖不出去也无所谓。归正挨着中秋和国庆时,她还会进省会,到时再来卖就是。
她没有过量地先容腕表,目光在叶兰芬和她丈夫身上溜了溜,眼尖地发明叶兰芬丈夫戴的是瑞士表,叶兰芬左手上另有一个成色很好的玉镯,晓得这对伉俪属于她最喜好的“土豪”客户,冷静勾唇笑了。
如果这里没人买,她再去别的暗盘卖。
“好。”繁华向来寡言少语,从嘴里蹦出一个好字,就要分开。
不远处的墙角,走出一个穿戴玄色衣服的男人。
这也在她的料想当中。主如果她手里的电器太打眼了。发财哥会眼红,也是普通的。
苏漪被他闹醒,表情很不好,亮出牙齿咬肖义的肱二头肌,一边咬,还一边拿牙齿磨,完整就是在吃他的肉。
……
这里离省委、纺织厂和川城大学比较近,住民的采办气力也是很强的。
发财哥叫住他:“那女人很警省,你别跟太紧。别让她发明你。”
发财哥一小我翘起腿,背靠椅背,悠哉地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儿,电器但是好东西。如果能把小苏的门路捏本技艺里,他也不消操心搞布和其他东西卖了。
大姐走后,苏漪这儿临时无人问津,她抱着收音机背靠着路灯柱子,脑电波进入直播间,想让小棉袄们替她物色下一个卖主。
苏漪难堪地说:“大姐,不是我不想卖你,实在是你给的价低了。我前天早晨才卖了一台一样的,卖了两百呢。你再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