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阎象有些难堪地望着袁江,后者摆摆手,面朝何颙作揖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何颙一开口,其他三个“贤士”立马出言拥戴,他们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矫饰才调的机遇。
“江哥你放心,度娘在手,天下我有。”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如许的:父亲大人每逢盛宴,总会提起何议郎,故而记得。”
“哼!”何颙冷哼一声,终究只是瞪了袁江一眼,便又悻悻地坐下。
一念至此,袁江赶快企图念去与直播间的粉丝们交换。
“哈哈,贤侄站了这么久,想是乏了,快快入坐吧。”见到氛围有些凝重,阎主簿忙到圆场,“来来来,各位高朋,我们共饮此杯。”
“何议郎说的极是。”
郑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颐指气使地号令袁江,“来,小子,给老夫满上。”
何颙自恃名高,也不回礼,只是报以嘲笑,而一旁的陶丘洪倒是俄然探出半个脑袋,插嘴道:“你这登徒子,真是有眼无珠。”
酒过三巡以后,何颙俄然发起,“就如许干巴巴的喝酒非常无趣,不如我们借着良辰美景,吟诗作对如何?”
闻言,阎象大吃一惊,赶快朝着服侍在郑泰身边的侍女努努嘴,“快,给郑兄添酒。”
当何颙听到袁江竟然叫他“何议郎”时,顿时眉开眼笑,用沾满肉沫的筷子虚点袁江,笑道:“你小子还算会说话。来,跟老夫说说,你是如何想起老夫这个议郎的?莫不是阎主簿奉告你的?”
“何颙?”听到这个名字,袁江内心不由出现嘀咕,“三国中仿佛没有这号人物吧?就算有,恐怕也只是个不着名的路人甲。”
这类事,在之前也产生过。
陶丘洪翻个白眼,没有理睬,一旁的何颙接过话茬,指着袁江的鼻子骂道:“你个长辈,见到长辈也不可礼,反而出口诘责,这是何事理?”
何颙放动手中的筷子,单手悄悄捋过白须,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绽放出如同菊花般的笑容。
阎象和马日磾面面相觑,他们岂会想到这何颙竟然会指责袁江的不是,并且话还说的如此刻薄,涓滴不给人面子。
“不,我要他来添!”郑泰捂住酒杯,不让侍女添酒,并且劈手夺过酒壶,冲着袁江晃了晃,笑眯眯地说道:“来小子,先给我把酒添了,再给我们大伙说说,令尊都是如何夸奖何议郎的?”
但是袁江说出的话,却让他大失所望。
早就迫不及待的粉丝们,刹时嗨翻天。
“哦?”袁江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此话从何提及?”
袁江摇点头,嘲笑出声,“夸奖没有,不过父亲大人曾给何议郎定了三条罪行,我说给你们听听--王德弥老先生先知先觉,才学出众,名德高亮,但何议郎却冷淡他,这是第一罪;许子远凶暴放荡,操行不端,而何议郎却靠近他,这是第二罪;郭泰和贾彪都是贫寒之人,没甚么资材财产,但何议郎作为他们的老友,却骑肥马、衣轻裘,在通衢上招摇过市,这是第三罪。有此三罪,何议郎想不着名也难。”
袁江又好气又好笑,指了指本身的鼻子问道:“你是在说我不知礼数?”
闻此一言,正在大快朵颐的何颙,蓦地抬开端,灼灼的目光落在袁江身上,充满的尽是等候之色。
袁江一样也在笑,只是笑的温度有些低。
数落完袁江,他又转过甚抱怨阎象,“阎主簿,不是我说你。这个侄子必定从小就缺了家教,你这做叔父的理应从严教诲,不然,今后带出去,可会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