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不解地问:“现在天下大乱,朝纲不振,到处闹饥荒,这饿死人不是常有的事,如何赖在我身上?”
袁江面带忧色,赶紧将他扶起,“承渊不必客气,此次能拿下这合肥城,你功不成没,等我回到寿春,必然奏明袁州牧,请他封你为从五品平东将军。”
李自成点点头,“公子这话但是站在道义的最岑岭,他陆康恐怕现在已经悔怨不借粮给袁州牧。”
“这……”这一席话说的陆康哑口无言。
陆儁咬咬牙,踌躇好久,毕竟是开城纳降。
袁江清算一下思路,持续说道:“我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天下王谢;父亲大人更是朝廷赐封的扬州伯领扬州牧,实当汉室肱骨之臣;光凭这两点,就比阿谁卖草鞋的刘大耳强上很多。
感喟一声,陆康抱拳道:“既然袁州牧有令,敢不从命?这庐江郡,今后今后就要奉求公子帮手顾问了。”
李自成和乔蕤相视一笑,陈到干笑两声,“步将军,你这是饱男人不知饿男人饥。”
何况,马太傅几日前才从淮阴念念不舍地分开,我淮南中有两名荣幸之士,随之一起入朝为官,敢问天下诸侯,谁有这份殊荣?实话奉告你,再过几天,天子的赐封会接二连三的到临淮南,到时候,谁敢说我淮南袁氏的不是?”
合肥城的城门早在丁奉斩杀陆康的亲兵时,就已经封闭了,袁江的兵马全数被堵在吊桥外,不得入内,丁奉此言,恰好让袁江觅得进城的奇策。
袁江眉开眼笑地点点头,“好说,好说。”
丁奉顺手扒开激射过来的箭矢,就那么自马背上纵身跃起,将陆康踹上马背,目睹着袁军的两个兵士将陆康绑了,这才回过甚,对城上的陆儁说:“是你父亲先不仁的,怪不得我不义。此番看在你我是旧了解的份上,这才饶过他一命,你如果识相的话,早日开城纳降吧。”
丁奉拜谢,而一旁的陆康倒是不屑地撇撇嘴,“背主之贼,我恨不得生食汝肉。”
“你一说这个我就来气。”袁江一副肝火中烧的模样,指着陆康的鼻子,就破口痛骂,“陆季宁,本公籽实话奉告你,就庐江这巴掌大的处所,别说是袁州牧,就连我也看不上。我本日提兵远来,是来为饿死的我军兵士报仇的。”
见到陆康主动认错,袁江略微收敛一下肝火,将他扶起来,亲身借去身上的绳索束缚,“陆将军,既然你已知错,我就没需求杀你。但是大错已经铸下,不是几句忏悔的话能弥补的。我来之前,父亲大人曾交代我,如果能胜利俘虏陆将军,还请你往寿春一去,父亲大人在那设了义士墓,还请你亲身去那些饿死的军士坟头上炷香。”
被袁江劈脸盖脸的数落一通,陆康完整没了脾气,他面朝西边,长跪不起,嘴里喃喃念叨着,“兄弟们,我陆季宁,对不起你们啊。”
陆康沉默半响,才从袁江的话中回过神来,生硬脖子,不平气地问道:“那袁州牧为何派你来攻我庐江?不要忘了,我陆康也是朝廷亲封的忠义将军,位列九卿,论职位可不输于他。”
袁江在陆康的府邸--现在是他的暂住之地,访问了丁奉、陆康等人。
步非烟白了他一眼,“再一本端庄地胡说八道,谨慎你的牙。”
乔蕤笑道:“我们公子这张铁嘴,真真是说死人。”
陆康闻言羞得面红耳赤,他的确承诺袁术借粮十万斛,但是又怕袁术兼并北边的流寇以后,强大权势,会反过来再来攻打他,这才没有借粮,但是这些话他不敢说,他怕再被袁江抓住话柄,还能再义正词严的将他怒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