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牲拿来。”沉默半晌后,裘千舟开口了。
“燕秋儿,你跟着教员好好读书,要好学苦练,大哥走了。”
然后是沉默,裘千舟收了雨伞,站在门檐下,看着这位弟子,恍忽回到六年前初见的时候。
“你来这里何为?”裘千舟看清是池晓刀,峻厉开口,日里哄人的一幕犹在面前,他能开口已经是忍住肝火。
现现在,独一有长生传言的是道门,曾传说有光阴大长辈生,遨游宇宙,不知去处。便因为这个传说,池晓刀毫不踌躇的一头扎入道门,死不改过。
明白了,裘千舟衰老很多,他早就猜到了,只是还抱有阿谁万一的设法。六年来朝朝暮暮闪过面前,六年来初心不改,终归落空这个弟子。
池晓刀在地上死命叩首,头破血流,泥水的色彩和血液的色彩,异化出怪诞的粉红。半晌,更多泥水涌来将粉红覆盖,似不存人间。
“可执。”
“四问六合国君亲,以次清楚,可执乎?”
老二燕秋略踌躇,又听大哥道:“跪。”
池晓刀的话打断燕秋思路,燕秋看着熟谙的大哥,却有无言的陌生。
儒门有弟子千千万,也曾有败尽天下的贤人出世,可惜,终不得长生,哪怕贤人,也只稀有万载寿命,与这六合悠悠比拟,万载不过弹指,寿尽只在面前。
叩首砸水的“啪啪”声不断于耳,燕秋咬牙对峙着,完整没重视大哥说了甚么话。
“今后当好学,不成废日,你起家吧!”
燕秋看着大哥,直到大哥点头才颤巍巍的站起来。
“混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