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感觉你该叫我一声姐姐而不是小白兔,太嫩了。”女子悄悄一笑,眉间绯红的朱砂痣比那飘落的花瓣还要娇美。
兆瑾幽蓝的眼底呈现一丝裂缝,仅仅长久的一丝游移又被无边的肝火淹没,“你这个暴虐的女人!口里没有一句实话!我再也不会信赖你!再也不会……”
“二澈哥哥……”女子扯着他洁白的衣衿,扭着身子撒娇,声音腻得仿佛能滴出蜜汁来。
在狠恶疼痛的折磨下,一朵的认识再次恍惚,断断续续的梦境中老是会瞥见漫山遍野花开浪漫,白衣男人轻声拂笛,女子曼歌曼舞,和顺的情话缠绵缠绵,在光阴荏苒中豪情甚笃愈发密不成分。男人许那女子生生世世的相依相伴,女子亦许了男人间世生生的白发相守。女子常常侍弄男人浓黑的长发,柔嫩的发丝在指间滑过,总能留下一抹淡淡的桃花香。
“……”
“老君我也不知。”
“你……”兆瑾混着血水的咽喉只挤出恍惚的一个字来。
冰冷的河水砭骨的酷寒,丝丝针扎啃咬的刺痛铺天盖地囊括而来。河岸上传来很多人惊骇的呼喊声,声音太远已听不清楚,模糊仿佛看到有人跳下忘川河,分扒开浑浊的河水焦心寻觅。
女子轻笑起来,声若莺鹂啼啭,“今后叫你二澈哥哥可好?”
“保不准天帝真就丢了甚么宝贝呗。”小童天真地想。
“我应当用看小孩子的目光热诚你。”
“是。”
周身疼的狠恶,如被无数的银针利刺在肌肤上划开一道道血肉翻飞的口儿。认识越来越沉,满满只要疼痛。耳边是浑浊浓烈的水声,只能模糊听到水面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呼喊。
男人哈哈笑起来,“我就喜好看你打翻醋坛子的模样。”
“兆瑾!你不能骗我!把孩子给我!我们的买卖就算两清了!”颜女力竭嘶喊,双眼通红恐怕兆瑾一时失控将孩子丢入忘川河。
“二澈哥哥?”
“不准留疤。”
男人神采一沉,“我出世时狐皇还是天界的神仙,厥后她生了你。若说我看着你出世一点点长大也不为过。”
一个白衣男人盘腿坐在船上,膝上放着一架七弦琴,美好委宛的曲子自他白净的指尖缓缓流淌,引来几只彩蝶绕着他翩翩起舞。白衣女子踏着清澈的水面翩跹起舞,在那一片落红缤纷中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纯洁出水绝尘如仙。她曼声唱起动听的歌。
“甚么?”
“我哪有那么不知羞!”女子气得双颊圆鼓,顺手揪了一朵花就砸在他身上。
“我……我如何甚么都看不见了!”这无疑是一个庞大的打击,本还满心期盼分开药炉从速回到冥界去寻她的孩子,看一看多日不见的小无忧过的可好,再去妖界看一看小长乐是不是又胖了。
“我想要甚么?呵呵……我想要的不过就是你一小我……”他又笑又吼,神智完整失控,“而你呢?一再叛变一再叛变我!”
她倒不是不放心宜汤不能照顾好孩子,只怕兆瑾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从宜汤手里抢走小无忧,那么环境将一发不成清算,兆瑾必然会当场就杀了小无忧。魔魂的力量到底强大到甚么境地,一朵不得而知,难保被诛仙台戾气伤了以后又落入忘川河还能有命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