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透了他的脸!这张跟无殇一模一样的脸!我恨透你们!恨透了你跟他的孽种!”兆瑾猖獗的吼声震得山石滚滚坠落。
刹时,矗立的一线天被夷为一片高山。在那一片遮天蔽日的滚滚沙尘当中,她终究看到了监禁在兆瑾怀中凄厉哭叫的小长乐。
“挑选?另有挑选?”兆瑾眼底的猖獗有了些许崩溃,蓝色的火光垂垂陨灭转而又肆意燃烧起来,“我没有错!我爱她对她好哪有错!是她骗我给了我但愿!我为了庇护她不吝堕入魔道强大本身,她竟然不爱我!”
“兆瑾!别再恨了!你不感觉累吗?”颜女大声哭了起来,仿佛终究卸下统统假装的固执像个剥掉浑身利刺的刺猬猬,只剩一团柔嫩的皮肉,“不想再看到你为情字所困沦入魔道。我们太像了……都踹着一份不属于本身的豪情,执意困住脚步不肯迈出来。你的恨,是你的执念,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只是没有爱我们,我们没有资格倔强要求他们爱上我们!真正爱一小我是罢休,不是画地为牢做困兽之斗!我们的错是爱上了一个不爱我们的人!我们还能够有很多挑选!”
“闭嘴!”兆瑾的手中仿佛有一条无形的鞭子,只是一挥手便痛得颜女在地上打滚。“我恨她!我为她支出那么多对峙那么久!她对我只要满嘴谎话!她骗我!骗我!”
“兆瑾是你吗?”他竟然还活着,竟然还没死!一朵抓紧双拳,指甲深深抠入掌心皮肉,殷红的血迹沿着指缝漫溢而出。“你一起留下气味就是为了引我追来,你的目标一向都是我,放了小长乐。”
“你恨我冲着我来!我自断手指自断性命了偿你!”说着,灵光闪过,毫不游移自断两根手指,鲜血喷渤而出涓滴不感觉疼,“若觉不敷我再断指!只要你放了我的儿子!”
小长乐扯破喉咙的哭声在山谷中回荡,声声锋利刺耳,一下一下直摧心肝每一根神经都抽痛起来。猛地有甚么血淋淋的东西抛到一朵脚下,竟然是一截幼嫩白净沾满血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