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活力坐起来，瞪着他抿紧嘴唇不说一个字。
一整天都被苏妃逼迫背诵女诫，也不知到底记下来多少，到了早晨时累得趴在床上起都起不来。婉莲和晴桐仿佛灵巧很多，心疼地给她揉肩捶背，伎俩极好舒畅得兔儿昏昏欲睡。
“背给我听听。”他坐在床上，一手扯下被子。
宫女一个个上前，奉上手中的数十本书卷，竟然都是同一本女诫。
无殇抱起她，坐在软榻的皋比上，搂紧挣扎的她放在膝上，展开她的掌心轻柔吹着，“我只是教你……”
“你打我！”
“我不消你教！”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想从他的怀里摆脱，“我就是一个坏小孩！向来没人说过我是好孩子！我爹打我，我就给他的酒里下药，你也打我，我也会给你下药！”
一道灵光掠过，紧紧束住兔儿的手脚身材，任凭她使尽尽力挣扎就是动不了分毫。文雁在她面前一页一页翻书朗读，如魔音贯耳一字一句传入耳中，针扎般流入脑海。
“你！”苏妃气愤一拍桌案，转而怒意哑忍于心底又笑了，“好！好个利齿伶牙的丫头！文雁，你来教王后读。”
无殇的气愤刹时破裂，声音变得慌乱，“我何时厌你了。”
文雁便翻开一本册本在兔儿面前，逼近的间隔兔儿避无可避。她只认得寥寥几个大字，那里会朗读女诫。恨恨地瞪向高位上的苏妃，一把将女诫撕碎。
刚一进门，兔儿便扬声道，“是我干的！”
苏妃冷哼一声，举止端贵地举步出门去了一侧无殇的书房。去了好久，待她再返来时竟是满面怒容，见文雁还在朗读方才那一段给兔儿听，怒不成赦地指着兔儿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