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了,哭了好久,冷静地走了。
我就站在空虚门,望着白茫茫一片的彼端。明显甚么都看不见,还是感觉看到了她和玄澈一起欢畅的笑声。我想,她笑起来必然很都雅。
最后,她没有那样做。她用追命划破本身的掌心,追命饮血而归。她哭着一步步后退,不住地摇着头。
至于那一场血光残杀之灾,会如何应验在白儿身上,谁也不晓得。
那一刻我晓得了,玄澈对白儿动了至心,已到了情愿舍弃性命和天子高贵身份的境地。如此轰轰烈烈,不顾统统的豪情,是我所不能及的。
玄澈每次返来都喜不堪收,经常与我讲他们在一起的风景。他说他用思君的血染桃花种,拿去妖界栽种在白儿的幽江之岸,开了一片红色的桃花。那边很美,他还邀我一起去玩耍。
思君颜面尽失,又哭又闹好些光阴。
当我看到玄澈浴血而归,他脸上未曾散尽的残佞神采,染血的白衫如那修罗疆场的血流成河……
玄澈已用他的血肉之躯,挡在了白儿身前。他那一袭超脱出尘的白衣被赤红的火焰环绕,白净的神采映着火光绯红如血。明显那业火烧得他钻心砭骨,还是用倔强祈求的目光望着母后。
或许,在天父换掉母后亲生儿子的那一刻,他已有了这个动机。
那一片残骸的大地,寸草香又一次在瘠薄的大地发展出新的嫩芽,垂垂花开遍野,红色的小花香气扑鼻。
她一袭白衣已染血,是被母后的红莲业火灼伤。
我就悄悄站在不远处,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神采地看着挡在玄澈的身后的白儿。我看到白儿已变幻出眉心封印的追命,仇恨又怨毒地望着玄澈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