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事要紧,我不闷的。”

煊大太太接过丈夫的话,利落道:“二兄弟,你堂哥的意义是,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来,这都城一亩三分地,那边闹的太丢脸,也是丢我们的人不是?不怕你笑话,你堂哥是心肠软,瞧不得那边的不幸劲儿,我倒是全为自家,你大侄子跟伏家的婚事已说定了,眼看要办丧事,如何也不能叫外头人瞧好戏呀!”

“嗯。”

又过了两三日,这佳耦俩天不亮就上门,特地赶在顾廷烨出门前堵住他,直言太夫人不好了,恐怕就在这两三日,朱氏又哭闹着要回娘家,现在那宅子里没了主事的,下仆盗窃主家财物,怠慢病重的主子,实在闹的不成模样,接下来怕另有一场丧事,到时该如何办。

顾廷烨板着脸:“她不来撺掇人家完竣伉俪,我就待见她。”

明兰双手捧起小小汤碗,盈盈一笑:“共勉。”

“……侯爷,张家姐姐没说你好话。”

顾廷烨哈哈一笑,拱手道:“大嫂子快人快语。前日伏老六还与我说,他家老太君对这门婚事对劲极了,我们就只等吃喜酒了。”说着连连道贺。

不过也的确不消去看了,两边早撕破了脸,已成死仇。

世被骗然有很多怨偶,但也不乏白头偕老的恩爱伉俪,或许被淹过泥石流后老天爷过意不去,或许否极泰来,或许她也有这个运气,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总得试一试。

仿佛明白他的苦衷,明兰笑的东倒西歪,又去刮男人的鼻梁,“吝啬鬼!吝啬鬼!”还真叫这夺目的男人猜中了,不过……

顾廷烨欢畅起来,便急着把听来的事说与明兰听,“你可知段钟耿三家女眷被诓进宫后,吃了甚么苦头?”

且不说妻姐敏慧浑厚,向来都爱劝人好话,更所谓近朱者赤,袁文绍佳耦好的蜜里调油,恩爱非常,叫明兰耳濡目染,胜于老听沈家那些凄风苦雨的破事。

团哥儿记取母亲的叮咛,阿圆睡时不准碰――只能抱着新得的玩偶,盘着胖腿呆坐在襁褓旁,烦恼的望着刚强的闭着眼的弟弟,望洋兴叹。

里炕上躺着一大一小两个胖小子,团哥儿摊开手脚呼呼大睡,阿圆则绷着张小脸,睡得非常严厉,怀中抱着敬爱的老婆,约莫这就是家罢。

她拉过酒壶,自斟一杯仰脖饮下;低头时,眼角闪去一滴晶莹,瞬息而过,她放下酒盏,低声道:“实在有甚么打紧……”

“只是关起来,能吃甚么苦头?”明兰不解。

“太医说你该多走动走动,我一得了空,就陪你去山长进香。”

明兰来往的那些女眷他大抵清楚。

“大堂嫂有甚么动机,尽管说便是。”顾廷烨道。

顾廷烨成心叫她放心疗养,明兰也乐得诸事不问,尽管吃吃睡睡,闲来逗两个儿子玩耍。团哥儿对重生的小兄弟热情的很,可惜阿圆静的短长,非论活泼的哥哥在旁如何闹,不到该醒时,宁肯装睡也不睁眼。

明兰恶心了半天,却又忍不住问:“她们……都……都便利在……”地上?

顾廷烨表示深切思疑:“是么?”

“我放的比她们好,可惜这会儿动不得。”

――好久今后,两人垂暮闲谈,才发觉当时这两句,竟都落了空。

旁人也就罢了,想起段夫人平日端庄严肃的模样,顾廷烨也很不刻薄的乐起来,伏到明兰身上一齐闷笑。明兰被庞大的身躯压的几近断气,尽力翻过身来,望着男人笑得溢满笑意的侧脸,像春季开朗的太阳。她心头一动,最后甚么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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