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 第7章 女人不想为难自己,就只有为难女人(1)
姚依依眯着眼睛装睡,作为在场独一知情的人,她感觉这几天船内可比船外的风景出色多了,刚开船十天,盛紘就在泊船补给的船埠打发了两三个管事,请重视,他们都姓林。
华兰笑了笑,内心欢畅,长柏放下书卷,皱眉道:“你又去探听了,父亲已经叮咛不准多问,你如何总也不听,成日刺探像甚么大师蜜斯的模样。”
姚依依曰,茄子更加不会读书。
华兰白了弟弟一眼,说:“你啰嗦甚么,我的事不消你管,读你的书罢。”接着又自言自语的悄悄说道:“……她果然是触怒了父亲,可究竟是为甚么呢?今晚非得问问母亲不成……该死!”
小如兰撅撅嘴,仿佛有些怕长姐,不甘心的跳下姚依依的软榻,到一边和丫环翻花绳去了,走到盛华兰身后时,还朝她扮了个鬼脸。
盛紘返来瞥见女儿孱羸成这个模样,对林姨娘愈发上了肝火,白日里措置公事,下了衙回府就发落下人,盛府初来登州,不管买人卖人外边都不晓得内幕,只当是新官上任,内府下人也多有调剂罢了。盛紘内心有气,避着不见林姨娘,连着两日将她房里的几个得力的丫环婆子都打发了,或贬或撵或卖,还夜夜歇在王氏房里,王氏内心几近乐开了花,拿出来给姚依依补身材的人参一株比一株大,一支支塞似萝卜大的人参只看的姚依依内心发毛。
初夏南风正劲,由南向北行船非常顺利,待到了京津地带,盛紘带着几个幕僚自行了下了船,走陆路去都城吏部办理升迁手续,还要伸谢皇恩以及拜谢一干师长同僚,其他亲眷则由宗子领头还是往北先去山东。
“四mm,休得胡说,明兰是病了,昨儿个我就听她说话了,她比你小一岁多,又刚没了卫姨娘,你可不准欺负她。”十二岁的盛长柏坐在窗边看书,眉清目秀身姿矗立。
盛紘这一走,林姨娘愈发诚恳,干脆连面都不露了,只在本身船舱内教养后代,船上众仆妇船工及别家船舶驶过,常能闻声林姨娘舱内传来朗朗的读书声,都纷繁赞叹盛府是诗书传家,公然家学渊源,王氏又愤恚起来,逼着长柏也读出些书声来让旁人听听,长柏哥哥为人寡言慎重,听的母亲如此要求,顿时小白脸涨成了个期呐呐艾的大茄子。
盛府下人中有很多是本地买来的,那些舍不得分开故乡亲朋的下人都被盛府放了,还发了些斥逐银子,世人交口奖饰昌大人仁厚爱民。盛紘挑了个宜出行的黄道谷旦,一大朝晨带着阖家大小解缆,盛府高低几十口人外加施礼辎重足足装了七八船,盛紘担忧过分招摇,便遣可托管事押送着此中几条行李船先行北上,同时也好提早办理宅邸。
姚依依跟着王氏住在船舷右边,身边丫环婆子又换了几张新面孔,她也懒得记了,还是是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吃不了很多却睡的过甚,除了先头几日有些晕船以外,和她一道的盛如兰小女人都非常兴头的旁观水上风景,一边看一边蹦蹦跳跳的来与本身这个‘不会说话得了傻病’的六mm讲。
姚依依是南边人,不如何晕船,却狠晕马车,吐了好几天的黄水,几近连胆汁都呕了出来,此次不是装睡了,而是直接晕死在一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怀里,被抱着进了家门,底子不晓得登州新家是个甚么模样,比及有些缓过气来的时候,已经在炕床上了,每次展开眼睛来,都能瞥见一个大夫在中间点头晃脑的,第一次是个四十岁摆布的叔叔,第二次是个斑白头发的老迈爷,第三次是个须发皆白的老翁,遵循中医大夫春秋与医术成反比的定律,这大夫应当是一次比一次高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