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他真的对你好吗?”褚培源双眼里尽是愤激:“岑相将你许配他为妻,本意就是推你去死。慕凝,现在我们褚氏一族职位安定,一定不能帮着皇上对抗瑞明王,您要转头还来得及。”
“你们前脚进王府,后脚就有动静送进宫去。”岑慕凝不得不提示一句。“现在就算你要忏悔,也只怕来不及了。”
褚荣志趁他分开,走到岑慕凝面前:“慕凝,借一步说话。”
“……”褚培源动了动唇,却没有作声。
“没甚么不能承认的。”岑慕凝微微一笑:“正因为我现在的身份不但是岑相的女儿,还是瑞明王妃,我才更晓得该如何庇护褚家。”
庄凘宸让殷离亲身护送他们回府,只差一步就要踏进褚府,天子的的羽林卫便到了。
“你母舅这时候已经进宫了。”庄凘宸语气轻缓的说:“庄凘宙不会轻信他,恐怕他想要安然无事的买出宫门是不轻易了。”
“外祖父与母舅尽忠的是君王,是天下,是百姓百姓,并不是哪个无道昏君。既然现在的皇上,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又何必看着大好的江山毁在他的手内心。”岑慕凝看着褚荣志缓缓的说:“更何况天子多疑,这时候晓得母舅来过瑞明王府,便是再如何也不肯信褚家了。”
“不送了。”岑慕凝不想再见到皇后,是因为每次瞥见她,那种明显能够帮她一把,却不得不逼着她往死路上走的感受,叫她内心难受的短长。
褚荣志进了瑞明王府,便进了书房与瑞明王扳谈。
三巡酒过,褚家父子略带微醺。
若他是庄凘宙,恐怕早就已经下旨赐死皇后了。如此一想,内心不免悲惨。幸亏,重新到尾,她对他就是凭借是操纵,如果真的要相伴平生,她可没有皇后那么荣幸。
“是么。”岑慕凝转过身,神采微微泛白。
“请。”庄凘宸起家,依礼相让。
“好。”庄凘宸看出他的心机,便先行一步。
但终究,他还是忍了下来,与瑞明王扳谈过后,心口沉重的像压了一座山。褚家三代人,一心一意的想皇上尽忠,报效朝廷,可现在他是要见风转舵了吗?
殷离不便肇事,只得先一步辞职。暗中察看以后发明,褚荣志被天子的羽林卫直接带走了,因而吃紧返来禀告。
她毕竟还是太仁慈了。不需求的仁慈,只能是别人伤害她的手腕。庄凘宸看着岑慕凝有些倦怠的双眼,心又沉了一些。她的用心,到底是源自于复仇,还是源自于至心?
“姑父对你过分无情。”褚培源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脸去。不想让她瞥见几近忍不住的泪。
“我不会转头的。”岑慕凝与他对视一眼:“瑞明王殿下的名誉的确不如何好,但天子又能好到那里去?表哥,这时候说这些没成心义。你真的想帮我,就劝服外祖父、母舅和你本身,从这一刻起,兢兢业业的为瑞明王殿下奔出息。”
“你别说了。”褚培源听着就感觉心惊胆颤的。“实在父亲早有此意,不然也不会这时候来拜见瑞明王。”
“只要有我在,必然会护着你的。”褚培源冲她微微一笑,眼底是难以割舍的可惜。
“是的。”岑慕凝不加粉饰的说:“对我来讲是夫君大过天,对你来讲是良禽择木而栖。我们自幼一起长大,表哥,我岂会害你。现在的天子昏聩无道,必死无疑。”
更何况,他很有能够是她的仇敌之子。
“表哥如何不出来和母舅一道,与殿下商讨政事?反而故意机陪我游园?”说是游园,岑慕凝早就看出他的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