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们不好好待在那边,非要去瑶池找我?”夙渊抱怨了一句,颜惜月不悦道:“你莫名其妙走了,我能一向等在那雪山上?如果你不肯说实话,叫我如何能放心?”
“如此也好,在这冰天雪地中再找下去也是徒劳。”
“我没有……”他委曲地辩白,但是语气却软了几分,闪现出心虚之意。
灵佑仓猝想要劝止,但他法力尚未复原,那里能挡得住夙渊?
“阴后?”灵佑惊诧。颜惜月得空细说,只简朴奉告了他关于阴后之事,灵佑大为震惊,可转念一想,又道:“那云亮口中的玉京宫弟子,莫非是阴后窜改而成,用心谗谄本门?”
夙渊虽面无神采,灵佑却一阵难堪,但随即又强撑着站起家来,朝着他拱手道:“前事不提,此次救了我们性命,还是多谢。”
他在云间转了一下,两眼愁闷地望着远方山脉。
“救出来让他再找你费事?”黑龙后退了一些,惊奇地看着她。颜惜月急道:“如何能够?最多将他们救出后,我们马上分开。”
“那么一惊一乍的腓腓你如何敢骑上去?!”夙渊冷哼一声,转头向颜惜月道,“只要我载着你,才最可靠,你要记得!”
“找西王母去问郁攸神君的下落?”她咬了咬唇,“我如何感觉不太可托……你与西王母素不了解,她怎会等闲将天机泄漏给你?”
初初看清面前所站之人,他下认识地伸手想要寻摸兵器,夙渊道:“不必吃力了,你那宝贝应当还在雪下。”
灵佑见状,便回到原处凝心施法。寒光缭绕之间,那几名玉京宫弟子胸口短促起伏,过了一阵,才缓缓醒转。
“我……”她一时心伤,夙渊却已抓住她的手,“走吧。”
“不奉告我真相,是吗?”颜惜月用心拉过腓腓,“腓腓,你带我走。”
指尖一抬,数点金光飞舞而出,环抱在灵佑身边缓缓流转。公然不久以后,灵佑微微一动,艰巨地展开了眼睛。
“是,但他也并未使出狠手。”她心乱如麻,“夙渊,不管如何,灵佑师兄之前对我还好,我不忍见他葬身在此!”
“夙渊有本身的心机了,很多都瞒住我……”她弱弱地回了一句,手底下却没放松,揪了揪黑亮亮的鳞甲。夙渊一痛,听到她那尽是抱怨的话语,更是忍不住心疼,黯然了一会儿,道:“那里是要瞒住你……我只是不但愿你为我担忧。如果被你晓得了,定然是不准我去的。”
颜惜月指了指夙渊,“我没阿谁本领,是他。”
“你……”灵佑撑着冰雪坐了起来,之前他虽与夙渊扳谈过,但当时的夙渊化身为瀚音,与现在的面貌并不一样。故此他看着面前此人,怔了一怔,方才道,“你,就是突入玉京宫的妖龙?”
颜惜月道:“但我与夙渊自从分开玉京宫以后,便去了青丘,到达昆仑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她说到此,不由讶然道,“莫非阿谁承一道长发明的异象就是阴后与飞烟所变幻出的结界?云亮与他都是被阴后所害?”
颜惜月闻言一惊,飞在空中的莲华降低数丈,又迅疾落下道:“那边有一群羽士赶来。”
夙渊想到了先前太符观那群人的说话,便问道:“是说甚么*?”
崩塌下来的积雪散去大半,底下模糊暴露被埋的数人。黑龙探爪一抓,便将他们甩到了山下。颜惜月乘着腓腓赶到那处,见灵佑倒卧一侧,双目紧闭,神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