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颜惜月,没有与她说话,只渐渐朝前一步,朝着对方沉声道:“把蜥蜴的元神还给她。”
她正在思忖,七盏莲华却又转返来时方向,忽闪忽闪地飞去,像是要带她去寻觅甚么。颜惜月心中迷惑,跟着它走了几步又想起那先前救下的孩子,转头看时,却见夙渊背后金光飞出,如细索般绕着他们一圈又一圈,很快那两个孩子就已消逝无踪。
颜惜月已得空分招,闪避间身形不决,对方的剑光又侵袭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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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抢我功绩,还敢对师尊出言不逊?!”她脸上稚气未尽,眉眼间却寒意森森,就连眉心那朵红梅亦好似染上了霜雪。
夙渊负手鄙视,“不是擅使把戏吗?竟连这气象是真是假都看不出。如此修行还敢说来降妖除魔,真恰好笑。”
“太下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她缓慢后掠,在烟雾中疾诵符咒。一声剑吟,寒光如注,她不顾半空飞火狼籍,持剑冲出。那肥胖羽士双指一紧,手中赤剑回声刺出,直取颜惜月面门。
“你,你在道爷面前使诈,看我不……”云松还待嘴硬,少年羽士赶快与他附耳低语,随后将他扶起。云松瞥了瞥夙渊与颜惜月,哼了一声,这才悻悻然踉跄拜别。
“恰是,不知两位道友来自何方宫观?”颜惜月心机迷惑地问道。
直到那两人的身影远去,颜惜月才从那光怪陆离的气象中回过神来。昂首望了望寂静在旁的夙渊,原是想要感激,但想起本身先前对他说过的气话,又难堪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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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妖物作怪?!”他撑起家子,哑着声音怒喊。
“之前跟着灵霈师兄的时候可不是如许。”颜惜月低声嘀咕,又皱起秀眉。之前听那羽士说到朱雀灵符,现在想来这两人莫非是太符观弟子?
她抹了抹额上盗汗,瘸着腿才迈步,却听夙渊说道:“等一下。”
看着他的侧颜,颜惜月的心跳忽忽慢了几拍,随即又连跳了几下。
少年羽士后退一步,那肥胖羽士抬手,漫不经心道:“师弟莫怕,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朝我们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