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甚么?”
昆逸真人愠怒低斥:“还不闭嘴?!”
世人惊骇之下掩面退避,唯见瀚音银衫随风起落,身姿还是挺直。
两人离得极近,她拽了拽他的袍袖,他无情无绪:“干甚么?”
颜惜月谨慎翼翼地问:“昨晚那只玄色的胡蝶,也是你吗?”
颜惜月不由扬起唇角,“夙渊,你露馅了。”
瀚音的样貌要比夙渊温和几分,凤目微挑,尤显得眼眸如水。
瀚音皱了皱眉,“怎是挑衅?刚才清楚已经看得清楚,那蜥蜴妖本身也说是败在玉京宫弟子部下,而这位道友却因心虚俄然脱手。我这才加以反击,倘若不然,只怕他是要当着真人的面硬即将蜥蜴妖的元神都给毁灭了。”
“这模样莫非欠都雅?”他迷惑着,伸手就想去拿颜惜月腰后的镜子。她闪避开了,叫道:“干甚么?”
“没甚么,只是记得你的好。”颜惜月没敢看他,低着视线,眸中有轻柔波光。
云亮见这三人就此分开,不由愤恚难当,“徒弟为何就如许放阿谁瀚音走?!此人来源不明,说不准那身份也是假的!”
灵佑点头,“将他请来。”
云松只得退避一旁,面露害怕之色。云铭见状,便哼了一声,“云松,你对徒弟可有坦白?如果还敢扯谎,谨慎将你逐出门去!”
瀚音看着她,淡淡道:“何故见得?”
“你!”颜惜月作势要用力关门,他却挤了出去,一下子将她困在原地,抬高声音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乱叫!”
昆逸真人冷眼看他,忽而道:“小道友神通了得,只怕不是浅显的修道之人。如果有机遇,老夫倒想见一见你那徒弟玄冥子。”
他怔了怔,略显勉强地点头,“他如许说过,那也算是吧。”
云放手臂带伤没法反击,当即闪身让步。一旁的云铭快速出剑,岂料那数点金光竟似看到了剑锋地点,在半空中飞速散开后又直冲云松而去。而此时那唤作云亮的袍袖一震,数道灵符四散飞出,在世人身前罩上一层雄浑灵力。
这以后,颜惜月在堆栈住了下来,等候灵佑规复元气。夙渊却很少在她面前呈现,直至两天后灵佑出了房间,找到颜惜月:“那位玄冥子的门人可还在堆栈?”
他竟一时不知说甚么,过了半晌,才故作平静隧道:“说这些做甚么?”
瀚音面露不屑,指掌一翻,那数道金光回旋高涨间,云亮射出的灵符震抖如风中残叶。眼关照体灵气即将破败,云铭手中长剑忽如灵蛇穿越飞出,所过之处霜意生寒,世人皆如突坠冰窟。
“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编造出一个徒弟来,还那么会说话。”
“啊?在。”她愣了愣神,“师兄的伤势已经好了?”
“你……你是夙渊的师兄?”颜惜月小声问道。
昆逸真人嘲笑数声,盯着瀚音道:“本来这一名也是要来我太符观挑衅的不成?”
“那就不晓得了。”瀚音随便隧道,“归正他也风俗独来独往,说不定已经自行拜别,我也管不了他。”
颜惜月扶着灵佑出了太符观,见他双眉舒展,便想带他回汾州城堆栈尽快打坐静修,以便将涣散的真气指导归一。但灵佑法力受损,一时之间也使不出御剑之术,倒是随后而出的瀚音望到了,渐渐走上前道:“要回汾州?”
颜惜月就站在他近前,抬起下颔,看着他哼了一声道:“甚么瀚音,玄虚子……在太符观的时候,我就感觉是你了。只是要看你演到甚么时候。”
颜惜月皱着眉头打量他一番,“你刚才在太符观说,他在打伤云松以后曾碰到过你,是以你才得知了那件事。但我记得那以后和夙渊并没有不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