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悦是从凝香居的后院墙翻进院子的,远远的药香她也闻了出来。因而偷偷地摸进到小厨房里。她人小,凝香居里服侍着的人撤除轮班用饭的,都围在沈蓉母女的四周。付悦翻墙出来时,衣服都摔扯了,胳膊上一大片血痕。
付新与沈蓉在院子中转了一圈,有丫头在树下备了些茶果,付新与沈蓉便就在树下坐着乘凉,说些母女的知心话。然后因为付伟又给付新做了新衣裙,付新拿了一方鲛绡,穿戴明天的新衣服学着在戏台上看到的女伎跳舞,一圈一圈地转,然后摆个她以为特别标致的姿式给沈蓉看。
付新紧紧地拉着沈蓉的手不松开。
沈蓉沉着脸,问道:“你如何在这儿?谁让你来的?干甚么来?”
她愿想着等一会儿天再黑些,趁着内里人散了,人还未出去之前,再偷摸不出。不管如何样,她不能在屋里的。可谁能想到偏就在付悦摸到门边上时,孙婆子来了,而付新竟将她早晨要来凝香园的事说了出来。而沈蓉竟就让世人在院子里寻她。
付伟笑着承诺着将付新抱了起来,掂了掂道:“憨娘仿佛又沉了,瞧这小肉实的。”
孙婆子泪眼涟涟道:“都找了,就连园子里的小树林,老奴都派人偷偷地找了,半点儿人影也没见着。”
付伟公然心疼,轻声问道:“你如何跑这儿来了,知不晓得服侍你的大家找你都找疯了?”
边上服侍的丫头婆子也都一齐笑着说好。
沈蓉仓猝问道:“如何这么说?”
沈蓉表示绣燕不要动,她便就往阁房的床边走,一挑开挂在床头的纱帐,内里恰是人们遍寻不见的付悦。她脸上、胳膊上均带着伤,极其惊骇地望着沈蓉。
付伟赶紧将付新放下,呵叱道:“要你们这些人有甚么用?比及这时候?她没在她娘哪儿?她几个兄长哪儿呢?另有老三那边,都找了?”
付悦摸进这屋里,拿到本身想要的东西后,因为院子内里一过了用饭点儿,人就多了起来,过来过往的,付悦就一向寻不到机遇出去。
待到天大黑的时候,付伟给周老太太问安以后,回到凝香园,才一进门,付新像只小胡蝶般飞着跑到跟前,并甜甜地喊道:“爹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