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吃了一惊,不由道:“这么急,不去处武公道个别么。”
几人争辩间,大船一起前行,天青河南岸已是遥遥在望。那阵喧闹声很大,即便隔得老远,也清楚可辨。
船一泊岸,武公连号召都懒得打,直接气呼呼的分开。吴明扶着祝玉清下了船,还没站稳,艾丝特已纵骑上前,大声道:“吴将军,你没事吧?”
武公非常不测,神采沉了下来,转向吴明道:“贵夫人所说,能够代表督座的意义?”
他虽以打趣的口气说出这话,但话里的意义,却最明白不过。祝玉清望了吴明一眼,笑着接口:“男女情事,首重两情相悦,公爷如此逼迫,不免有些盛气凌人,我家夫君能忍,小女子可不平呢。”
祝玉清抿嘴笑了笑道:“这不是你但愿的么?”见丈夫一脸难堪,她一正神采,盯着吴明道:“阿明,你要记着。现在你是一省总督,一言一行,莫不与中西息息相干。武公此举,明面上只是为其子婚事说项。但话里的倔强之意,任谁都看得出来,你若冒然承诺,不免给他留下脆弱好欺的印象。今后得寸进尺,那就更加难办了,还不如现在一口回绝,免得今后多事。”
接我去格汗的?这也跑得太远了。吴明苦笑道:“看来我面子真大,竟劳动公主万里相迎。”
“刚才武公要我和艾丝也抛清干系,你如何横加打岔,果断不从?”
她声音本就柔媚动听,甜糯诱人。见吴明安然无恙,语速放缓,听起来更像在撒娇。吴明大为难堪,可他也晓得,艾丝特本就有一股柔到骨子里的媚意,实乃天生如此。正不知如何是好,祝玉清看了他一眼,浅笑道:“他呀,现在可有两房夫人。公主就这么肯定,我是姓祝而不姓何?”
艾丝特娇声道:“让总督到格汗为徒弟活血,天然不是免费的。做为互换前提,我们波斯得治好夫人体弱的弊端。这但是我和吴总督早说好的。既如此,和他同业之人,天然是清夫人了。”
艾丝特把头上面纱扯在一边,略带怪责的道:“刚才他气呼呼走了,像是热忱好客么?你骗鬼吧。”她下了骆驼,高低打量祝玉清一番,又脆笑道:“如此可儿儿,想必就是南汉丞相之女祝蜜斯了。”
武公又看了吴明一眼,对那亲兵喝道:“还愣着干甚么,筹办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