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亲卫穿过几座营帐,就见火线围了一大群人。一雄师中西兵士正围住几个禁军模样的人吵得短长,两边争得面红耳赤,大有一言分歧,就大打脱手的架式。左忧站在中间,大抵调剂不成,急的抓耳挠腮。吴明走畴昔道:“如何回事?”
他大是对劲,仿佛得封太师的不是吴明,而是他了。看他沐猴而冠的模样,吴明就有些来气,没好气的道:“太师和太子之师是两码事,简兄可别搞混了……”
吴明哄了半天,才消了艾丝特的气。然后走出营帐,对站岗的亲卫道:“你们刚才将皇上安排在那边了?”
他改口倒是快,以吴明当前权势,这个称呼实至名归。可这几年来,吴明早已风俗了‘定国公’称呼,突然听之,反而大为不适。他定了定神,平复了下表情才道:“这里但是火线,若不如此,以皇上的脾气,他若带人冲城如何办?”
轩辕复高低打量了吴了然几眼,乜着他道:“母后曾言,君为臣纲。又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太师文武双全,想必这等事理必定明白的。”
那亲卫又行一礼道:“是。”
吴明被噎得不轻,虽明晓得简飞扬粗中有细,多数不会漏嘴,但还是忍不住提示道:“简兄,这话可不能胡说。”
第六节
送子寺刺杀案后,太后痛定思痛,四周招贤纳士,再加彼苍松亭的帮助,还真让她找到些埋没在官方的妙手。那些禁卫气力不俗,吴明大略看了一下,大多三段以上气力,和近卫营不相高低,特别两个头领模样的人,都是六段妙手。这已是世俗战力的极限了,吴明赶上一个,倒能等闲胜之,如果对方一拥而上,再以战阵辅之,还真有能够暗沟里翻船。以是杨易才出言提示。
天子能说出此话,证明其功底并不弱。看来太后这几年心血没白搭,起码在政事上有些根本。
陆汇则有些踌躇:“太师,如此一来,岂不是变相将皇上禁足了?”轩辕复再如何说,老是九五之尊,传闻要限定皇上自在,陆汇心头也有些打鼓。
艾丝特把脸掉在一边,明显不想就此放过吴明:“那小子场面大得惊人,动辄对人指责喝骂,本公主美意给他送了些肉干和奶酪畴昔,却被他骂为‘猪食’,全数扔出了营帐。”
简飞扬那里听得进,嘿嘿一笑,跑到一众属上面前夸耀去了。
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天子,吴明一阵头大,不过自从承诺太后后,他就做好了获咎小天子的筹办,只得硬起心肠,冷声道:“陛下,这里是虎帐,不是南宁帝宫。军中自有军中的端方,这里不答应乘轿,只能骑马。”
自任中西总督后,吴明长年呆在庭牙,鲜少踏足南宁,偶到帝宫述职,打仗的也是太后。就算见到轩辕复,多是意味性的磕个头罢了,两人底子无甚交集。以是天子脾气到底如何,他是一无所知。轩辕引经据典,说出一大堆来由,乃至把太后都搬出来做挡箭牌,吴明在好笑之余,反而松了口气。